这位'弟弟'也是骄横惯了,看到朱盼楠眼神有反抗的意图,抬起手臂已有打人的意图。
南陵温来了脾气,他怒吼:“怎么着,姐姐辛辛苦苦赚的钱,就应该全孝敬给你们?或者直白点,给你这位养父母的儿子去挥霍,去学一口京腔,装个汴京人?有本事就自己去赚钱,不要去划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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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哑口无言,养母不乐意了:“你管什么闲事?难不成是朱盼楠的姘头?”
赵仲明见老妇如此泼皮无赖,也来了脾气,大喊:“不要空口无凭乱说人,我们只是路见不平!”
养母在乡里与人争吵过不下百次,此种情况,只会让她更来劲过了,她说:
“好啊!别人只是一个姘头,你个不要脸的家伙,一次带来了三个,我现在就要去告官,看你如何收拾!”
苏子瞻想起了'小人难缠'几个字,他知道无法和眼前这个悍妇讲理,便用威胁的口气说:
“现在就去报官,我刚好认识县尉,今天就让他评评理!”
悍妇一听是县尉来了精神,她来京城之前已和知县打过招呼,知县已表态支持她讨回'公道',在她看来县尉那里有知县的权力大!
于是几人在告别方丈后,便一起去了县衙:还是熟悉的县衙,熟悉的杨世仁知县,便是判罚阿翔案子的那个人。
为了县衙判案的威仪,此刻几人并不打先表明身份,而是要先按流程来到堂下,等待知县升堂审案。
养母早已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只待升堂后便直接也哭成泪人,她哭天抢地的说:
“我含辛茹苦把女子抚养大,如今她飞黄腾达了,却不愿意反过来抚养老人,真让人心寒!”
杨县令赶紧翻阅以前的卷宗,对着朱盼楠说:
“堂下之人听清,按记载,你是由养父母在河边捡到,并抚养到一岁,后来被抱到邻居家,可有此事!”
朱盼楠说:“回禀大人,的确如此!”
杨县令又追问:“你现在境遇如何?是否有养育父母的能力?”
朱盼楠回应:“民女在京城中做个厨娘,每年的确可以存下不少的银子,但一岁之后,全是奶奶和姐姐在照顾我,此时我已和养父母没有一点关系!为何要我照顾他们!”
养母继续嚎啕:“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逢年过节,来来往往,我没少给你送东西啊,我们也只是一般的农民家庭,这已经算是尽心尽力了!”
朱盼楠反驳:“你是知道奶奶的女子经常会送来一些好东西,便想着拿些米粥来换,姑且认为是等价交换,你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在送东西给我?”
杨知县敲了一下惊堂木,阻止两人对线,然后提高了音量说:
“不得在堂内喧哗,朱盼楠被抱养到奶奶家里发生的事,我必须详细审查一番,你们两方各写一份详细的记载,明天上午之前交给我,后天继续升堂!”
见对方没有认出自己,赵仲明还准备去喊住知县,但同时被苏子瞻和南陵温按住,眼神交流后,他知道二人已有应对,便先将此事作罢。
退堂走开县衙后,养父母还想上来抢夺朱盼楠,被苏子瞻们拦住,南陵温威胁着说:
“这里就在公堂外,你等竟然敢违背妇女意愿公然抢人,是不怕王法放在眼里了吗?”
养父母这才离开,口里还骂骂咧咧说:“就在后天,到时候一定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苏子瞻们早已经计划好下一步的事,待确认养父母不再纠缠后,他们就立马分开行动,只留下赵仲明帮朱盼楠写清这些年与养父母的经历。
之前朱盼楠还有些唯唯诺诺,但此刻她似乎是想明白了,还主动说出:
“之前还会犹豫自己是不是太过绝情,但经过刚才一役,我已决定在清所有恩怨后,彻底和他们断绝所有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