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汝甚秀于吾,抓吏治,塑文教,行仁政。”
“只用些许时间便将一府大权尽收手中。”
“故使吾至宁波之时,得你庇佑,未曾遭遇奸人蒙蔽。”
言及此处,黎淳不由得多说了两句题外话。
“吾此番升迁也是沾了子义的光啊。”
“若非子义于市舶司一事上所取成就非凡,陛下恐怕也不会如此着急的再起一地市舶司。”
叶轩墨听到这里,他的眼中也是一阵感慨。
若非得陛下圣眷,不仅交于自己军政大权,还恩赐部分调遣锦衣卫的权利。
自己可没那么容易做成此事。
心中感慨的叶轩墨面色平静的回应着。
“太仆,何出此言?”
“此番升迁是你自身之功。”
“若你在宁波所行之政惹得民怨沸腾,百姓流离失所,那陛下必不会升任你为泉州知府。”
“若你在宁波市舶司内不思进取,如其他几位副提举一般,只知做那中饱私囊的蛀虫。”
“陛下为何会提你升任泉州市舶司提举?”
“如此种种,还算沾吾的光吗?”
“且这般算来,吾还要感谢黎淳在任时勤勉认真,为吾分忧解难。”
黎淳听到叶轩墨的这番话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子义你总是这般不居功。”
“若是换了其他上官,哪会有主动放弃功劳的?”
略微吐槽了两句官场风气,黎淳便将话题转回。
“只是如今时局不同,陛下调吾于泉州。”
“泉州市舶司废弃已久,此前私自出海之盛况不下于宁波,甚至犹有过之。”
“此行可谓历尽艰难险阻,吾心中虽怯,却更怯辜负陛下信任。”
“故千难万险,吾亦往矣。”
“只是心中忧虑,若是被某些奸佞之人抓住把柄,自己丢脸是小,有负陛下圣眷为大。”
“吾知子义堂叔于泉州府治下任一知县,还望子义修书一封。”
“若吾能得此臂助,此行必将无忧矣。”
自己此去泉州人生地不熟,若是贸然出手,必会被当地官员,豪绅联合抵制。
如此就会形成猛龙过江,强龙镇压地头蛇的情况。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想要打开泉州局面就会更加艰难。
可若是自己从叶轩墨堂叔这里切入,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当地官员成不了铁板一块,那些豪绅心中也不会心生警惕。
如此,自己只需要徐徐图之,就可将泉州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且有了叶轩墨堂叔的帮助,自己在组建市舶司的时候也能更加顺利。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市舶司水军的指挥使会是何等人物,能否与自己合得来。
叶轩墨听到黎淳如此直接的话语,他并未有丝毫不适。
自己此前来宁波的时候,也有过同年的帮助。
在官场之中,这种行为是最为常见的。
“太仆稍待,吾这就修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