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顿望着眼前这位尽职尽责的司阍,他满意的抚须笑道。
“不错,上行下效,既然司阍能如此尽职尽责,那便说明他们也没有辜负老夫的期望。”
杨朝顿此言一出,这位司阍的神色就变得奇怪起来。
这是在故弄玄虚吗?
杨朝顿瞧见这司阍那不解的表情,他便从怀中取出一块刻录着自己身份的令牌递了过去。
“这是老夫的身份铭牌,你且瞧瞧。”
这名司阍瞧见杨朝顿递过来的铭牌,望着那属于书院铭牌的造型,这位司阍心中就有底了。
原来是曾经隶属于书院的前辈回来了。
可当他瞧见铭牌职位处写着山长二字时,他的脑海中迅速回想着能与眼前这位对上号的山长。
想通杨朝顿的身份后,这位司阍立马朝着杨朝顿施礼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识杨山长当面。”
“还请杨山长莫怪。”
杨朝顿望着眼前瞬间客气的司阍,他赶忙伸手将他扶起,随即面色和煦的微笑道。
“莫要紧张,你如此尽职尽责,老夫何怪之有?”
杨朝顿瞧见这位司阍的情绪放松之后,他便继续发问道。
“他们可还在书院之中?”
即便是杨朝顿不指明他们是谁,这位司阍也明白,那就是云松书院中最有名的几位儒道大家、博学鸿儒、知名贤士。
唯有杨山长能这般称呼他们。
心念至此,这位司阍恭敬的答道。
“几位大贤还在书院当中。”
杨朝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便只点了杨鼎云跟随自己,接着便看向剩下的杨家人叮嘱道。
“你们在此地静候,莫要生事。”
听到杨朝顿的叮嘱,这些杨家人都神色恭敬的点头应下。
“杨族老放心,我等明白。”
此等可是杭州有名的书院,从此地出去的高官也有不少。
他们吃饱了撑的才会在此地闹事。
当杨朝顿走到书院门口时,他眼神中充满着的怀念的伸手摸了摸老旧的门扉,语气感慨的开口道。
“当年老夫卸任前,就叮嘱他们要为这大门再刷一层红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家伙居然还没做。”
说着说着,他又自言自语道。
“也是,刷一次红漆多贵啊,拿这笔钱给那些家里读书困难的孩儿们发发奖金也是好。”
一阵感慨之后,杨朝顿才踏入书院之中。
望着眼前这熟悉的布局,杨朝顿微微一愣,这么多年过去,这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啊。
当杨朝顿路过学堂之时,那一声声清脆的朗读声从学堂中传入他的耳畔。
一听到这既陌生又熟悉的朗读声,杨朝顿嘴角含笑,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快。
他明白,若是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那是会影响这些学子学习的。
可即便杨朝顿脚下步伐加快,想尽量减小对学堂内学子的影响,可人毕竟上了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