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人将木箱打开,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北漠货币。
曹瑞明早已眼含热泪,“这又是?”
“你们人来北漠通商,总得备点我们的银钱打点吧。这是我们大君为表对商队的欢迎之情,连夜让国库批的。”
曹瑞明泪流满面,读再多的书,都没有办法找出一个词汇来表达此时的激动和感恩。
“多谢。”
他声音颤抖。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也能完成此等大事。
碌碌无为的前半生终于铺垫成了这一刻的繁花满路。
这份荣誉,他何德何能?
心中更加感恩无垢,感恩出主意的陌生人,感恩北漠大君。
侍卫最受不了他们这些文人,见他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让人发酸的话,赶紧打断,“您就别再说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他这话听着难听,却不是真的在赶人。
曹瑞明脑子又转不过弯了,“还未拜谢大君……”
侍卫摇手,“可别,我们大君昨夜为了你们的事熬到了天亮,可别再打扰了。”
曹瑞明的眼泪又要纵横。
侍卫无奈地道:“赶紧走吧,免得夜长梦多,大君派了一队精骑护你出关,别在路上耽搁。”
侍卫好意提醒。
曹瑞明这才从激动中清醒。
是了,大君同意,不代表所有人同意,更别说对他们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京城了。
倘若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那他这趟远行,就是白费。
联城还等着他呢。
百姓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他不能掉以轻心。
他朝侍卫道谢,又转头吩咐镇北军收拾好行李,赶在辰时之前,踏上了回程的路。
小主,
与来时的愁绪不同,回时是满载着希望,迎着金灿灿的霞光。
联城和北漠通商成功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大祁,更没有传到京城。
京城此刻,才刚派出信使,解决了镇北军的麻烦。
南胥这段时日则是闭门不出,安心在府里看花开花落。
肖临正带着一堆厚礼,登门拜访。
几乎所有京城人都知道,肖临现在已经有了南胥这个靠山,再也不是肖家的边缘人了。
肖临进府时,就看到南胥正在浇花,真像是在修身养性。
“怎么,又来提醒我找凶手?”南胥悠然地问。
肖临父亲肖启明之死的真正凶手的确难查。
他背后的神秘人是谁,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
越是这样,南胥心里的怀疑越大。
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杀晏安的跟杀肖启明的,是同一个人。
两件案子毫无关联,但两件毫无关联的案子不可能都一样线索诡异地中断,查不出任何结果。
唯一的解释,就只有是同人所为。
这个人,还非常不简单。
手段狠,地位高。
再整理一下大祁有这种手段和地位的人,名单也就出来了。
就是花时间排除,有些耗费时间。
其实,在结合两件案子和对局势的分析后,他已隐约猜到了那人身份。
他在等的,只是心中答案的验证。
肖临将礼随意放在地上,“怕你没有做事而已。”
南胥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木瓢,余光扫了一眼肖临丢在地上的东西,被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盒吸引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