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让闻松留在此处牵住跟踪者,相较之下,成了最稳妥的法子。
闻松的试探有了结果。
一片泛黄的树叶像是乘着狂风,忽然来到他面前,在他眼前一拳处停住,然后狂风止息,树叶没了可凭仗之风,飘摇着,无力地落下。
闻松低头看着脚下的那片叶子,惊得一身冷汗。
这跟踪者发火了……
他看出了他的意图,不满他的试探。
闻松蹲下身,捡起了那片树叶,看着树叶上的纹路,心思却不在手中持着的薄叶之上。
半晌,闻松眉毛一挑,似是才从惊愕之中清醒过来。
他的猜测是真,跟踪者是听命行事,他的主人并没有对他下杀令。
这样的试探,以后可不能再做了。
闻松站起身,一手拂去衣袖上的尘灰,一手还拈着树叶。
“飞花摘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闻松喃喃自语。
他不通武功,却爱读书,什么样的书都读过,甚至连街边的江湖话本都读过许多,也就对武林和江湖有那么些了解。
仅凭一片树叶就可伤人的,江湖上少之又少。
按理说,等询问过常忠信,就可对号入座。
但跟踪者并不是如此莽撞会留下把柄之人,可见,他之所以展露内功,一是对他的警告,二是他根本不惧,自信他的身份常忠信不会知道,甚至在江湖之中也无人得知。
这样一个高手竟然能藏于林,不被人知……
一意识到此,闻松方散去的冷汗在顷刻之间又再度侵袭全身。
……
京城。
翰林院外的一辆马车内。
“阿茶出了京,老大也不在京中。”
马车内,一人低首汇报着消息,南胥则靠在椅背上,一派悠闲的模样。
“她称病不出府,民间传闻她夜夜笙歌,怎的,原来是带了阿茶往别处去了么?”
南胥食指在衣袖上轻点了几下。
“她府中,还没了哪些人?”南胥问。
“一面首,还有她的贴身侍卫和丫鬟。”
南胥手指微缩,“这么几人?”
人少,但心腹多。
带面首,应是掩人耳目。
“去了何方?”南胥又问。
“北边。”
“能靠近监视么?”
“不能,有阿茶。”
南胥沉默一瞬,“无碍,将人撤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