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松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并未出声,直到此时,才再度开口,“既然如此,所谓的家贼,就不会是肖大老爷口中的‘肖宗年’了。”
“为何?”
询问的是肖芸,她很是激动的模样,一看便知是想抓住闻松这棵救命稻草,为她祖父辩白,洗刷冤屈。
“因为不符合实际。”代替闻松回答的是肖启文。
“若说因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时,你恰巧在肖家,进而怀疑你,怀疑大伯,是不够有说服力的。如果你们符合嫌疑,那所有人都符合。”肖启文继续道。
肖启文口中的大伯便是“肖宗年”,肖芸的祖父。
闻松以沉默表示赞同,同时在想,肖启泽究竟知道哪些他不知道的,所以才能在几日之前,就筛选出肖启文一家,肖启明一家和肖宗年一家。
肖启文还在继续解释,“此外,大伯早就知道云卷云舒一事。若是心怀怨恨,想借云卷云舒一事打击肖家,何必选在此刻?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此刻?正好他孙女在程桥的这段时间?除了会引火烧身,并不会给他带去任何利益。”
“大伯早就知道云卷云舒?”肖启明吃惊地问。
闻松也听到了今日第一个令他意外的消息。
肖启泽不是说,此事只有家主和继任家主知晓么?
肖启文点头,“知道。”
“你怎知?”肖启明接着问。
肖启文道:“我不知。我只是推测。”
众人沉默着,等待肖启文的下文。
“我们这一辈的应该都知道,大伯一开始,才是万众瞩目的家主继任者,一直到后来,父亲后来居上,祖父才换了主意,命父亲继承。在大伯成为继任家主的这么些年里,是极有可能知道云卷云舒与肖家关系的。”
肖启文顿了顿,“回来后,听说了云卷云舒一事,我就跟大哥和父亲确认过此事。”
这时,肖启泽接过肖启文的话,承认了此事,“的确如此。”
肖启文继续道:“很明显,真正的主使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人想借此,进一步挑拨父亲和大伯之间的关系,祸水东引。”
经此,闻松心里已如明镜一般有了答案。
“那口供之上不是说了……是肖宗年?”肖启明似乎不解。
肖启泽看向他,意味深长地问:“怎么?你希望是他?”
肖启明扯唇一笑,“怎会?只是听了三弟的话,惊讶这口供竟然是假的……”
其他人也是一团雾水,惊疑不定。
肖芸这时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肖启明,“之前,堂伯父可是去过小女家中?有事寻过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