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全大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位年轻公子身上,因他不仅文采斐然,办事能力也是强中之强。
闻松没有再观察他所怀疑之人的脸色和动作,因为他已经从肖启泽的“大动干戈”中,猜到了七八分。
闻松闲适地饮茶,润了润嗓子。
秋高气爽,天气干燥,干燥入体,每日醒来,总觉口舌干涩。
还好,离京之前,阿茶知道他身体状况,给他备了些调养的方子,也叮嘱过如何预防,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近几日,按照阿茶的法子做了,比之前好受了许多。
思绪飘远了一瞬后,又再次聚焦于眼前之事。
他想,布局之人,不会是肖启文。
因为肖启文,没有时间。
他远在边关,何苦在宫中布下内线?即使有消息要传出,以大祁的寄件速度,只会延误了时机。
“口供说的是谁?”
见肖启泽久久不出声,有人忍不住问。
肖启泽蓦然抬眼,看向席间的一位低着头,沉默又手足无措的女子。
“肖宗年。”
宗字辈,是家主肖宗良的同辈。
闻松也看向了那女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
只有肖临隔空朝肖菀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赞扬。竟和她那日餐后的推测一样!
肖菀却不如他开心,那日她也只是瞎猜,竟然就这么猜中了?倒不是惶恐,只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肖芸,是真的吗?”
肖芸旁边的一个姑娘忍不住轻声问。
肖芸正是肖家想撮合给闻松的女子,前几日的会客厅中,若不是闻松拒绝得干脆,这两人该是早就互通姓名了。
肖芸咬牙,站了起来,“我不知。”
“如何不知?”肖启泽问。
肖芸也硬气了起来,“祖父的事,我这个做孙女的怎知?”
肖启泽刚要说话,肖芸又接着道:“都是在肖家做儿女孙辈的,诸位难道不知,肖家是怎么对待嫡系旁系,又是怎么对待男子女子的?这般重要的事,怎么由得我知?”
肖芸明显已经有了脾气,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揭开了肖家人人皆知的“隐秘”。
肖启泽似乎是被肖芸气到了,又似乎是懒得同后辈计较,总之并未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