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松曾经“有幸”亲临过南成德的地牢。
无垢宫中的内奸,却“不幸”进了南胥的地牢。
一日后,也正是南胥承诺给无垢的“三日”之期。
南胥从地牢里走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身上没有半点血腥之气,一点儿也不像是从残酷的地牢中出来,反而像是刚刚沐浴焚香,准备迎接清晨。
他拿着太监画押后的两份一模一样的口供,一份呈递去了永宁殿,一份拿去了大南府。
他离开不久,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太监被秘密抬了出去,送至刑部。一个时辰之后,才咽了气,被刑部悄无声息地处理了。
“是他?”南叙之看着口供,微微惊讶,“确实是意料之外。只是,他安插眼线进无垢宫中……似乎说不通。”
南胥也觉得说不通,“他是昭阳的人?”
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
南叙之听完,摇头,“不会。你觉得赐婚之后,昭阳还会动闻松?她就算是敢对付闻松,肖家呢?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肖家为敌。这件事,于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另外,将事情从头顺到尾,我倒是觉得,肖家更像是主要目标,闻松只是顺便。”
南胥也甚是奇怪,凶手,或者说布局之人应该是能同时从肖家与闻松身上得到利益,而现在口供上的人,与闻松没有丝毫关系……
南胥现在虽然不能完全推论出来,但总感觉,这份口供上的背后,还有局。
……
又过了两日。
闻松跟常忠信再一次来到会客厅,之前会面的人都在,也添了肖家的其他人。
闻松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官府的人。
肖宗良不在,肖启泽正坐在太师椅上。
在管家的带领下,闻松和常忠信作为外客,坐在了上座。
这样的安排,让闻松和常忠信吸引了肖启泽之外的所有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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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今日召集,与闻松差点儿被诬陷一事有关。
一时之间,众人脸色各异。
“今日让大家来,是为云卷云舒一事。”
肖启泽此话,证实了大家的猜测。
“云卷云舒是我肖家的秘密产业,向来只有家主以及继任家主才知。十年前,父亲选定我为家主之时,才将云卷云舒的秘密告知于我。”
肖启泽娓娓道来,众人皆安静仔细地听着。
然而,肖启泽并未就云卷云舒这个话题而继续下去,显然是并不打算揭开其中秘密。
他道:“死者张登,被我选为云卷云舒的店小二,是因为我信任他,他守得住秘密,也的确有能力。只是,我看走了眼。张登之事,如今满城风雨,你们也当知道了。”
众人仍旧沉默。
“张登为内贼,我一时不察,差点儿让云卷云舒差点儿毁于一旦。此事,该是我的罪过。”
闻松听到此,饶有兴趣地转首,打量了一眼肖启泽。
肖启泽也看向闻松,二人对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肖启泽这话说得极为诚恳,许多人都开始配合着宽慰。
只有少数几个人,例如闻松,听出了肖启泽话中的关键——“差点儿”。
果然,肖启泽道:“若不是在一年之前,我暗中将云卷云舒的秘密转移,只怕……我是真的承担不起这份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