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遇到合适的。”
温倾城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在大齐王朝,都是父母之命,有几个是自己挑的。他既然说没有人愿意把嫡女嫁给他,看来墨景泓必是出自高门大户,因为只有大户人家才会执着于求取嫡女。
“能告诉我你的身世吗,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走了。”
“我母亲是京都贺家的唯一嫡女,可惜她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京都贺家?你是说大齐王朝的红顶商人贺氏?全国最大的药材商?”温倾城大惊,没想到墨景泓这么大来头。
墨景泓点点头,继续说道:“母亲过世后,留给我很多商铺,这几年我放荡不羁,很少过问贺氏的事,如今外祖年纪大了,二房、三房的人紧盯着这些产业,若我再不回去,这些人怕是要把家折腾没了。”
“二房、三房?你母亲不是独生女吗?”
“二房三房是我外祖的两个弟弟那两支。是我外祖创立的贺氏,如今外祖膝下无子,二房三房的几个子侄对这份家业虎视眈眈。外祖有意将所有的家业将来交于我,他们自是不愿。”
温倾城点点头,继续问道:“怎么没听你提过你的父族......”
肉眼可见地,墨景泓的面色变了又变,温倾城意识到说错话了,忙转移了话题:“对了,那杯下了药的酒明明是针对你的,为什么被三哥喝了?”
墨景泓眸色幽深,温倾城与他对面而坐,逆着窗外夕阳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温倾城,你很在意阮三郎吗?”墨景泓道。
温倾城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问题,她在不在意的,那他也不能害人啊。“你早就发现了那杯酒有问题,但是你不说,反而趁三哥如厕的时候,和他换了杯子,是吗。”
“对。”
“若是毒药呢,三哥此刻很可能就亖了。”
“我知道不是毒药。”
温倾城轻笑,“你知道?那药溶在水里根本看不出来,凭你猜测不是毒药吗?”
“我祖父贺氏是全国最大的药材商,你认为我会分辨不出是不是毒药吗?”墨景泓沉着脸说道。
他从小见惯了各种阴谋诡计,这种药,有独特芳香,凑到鼻子下一闻便知。若他连是不是毒药都分辨不出,早就亖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里。
“就算不是毒药,你知道被下了药,还让他喝,我总觉得你对三哥,不是那么的……友好。”
墨景泓看了温倾城一眼,心道:你眼里有阮三郎,有阿隼,就是没有我是吗。墨景泓顿了顿,说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也是将计就计,把暗处的敌人揪出来,以后我离开了,你们也好心中有数。”
温倾城听后,有些歉然地看着墨景泓,原来他竟替她们想的这么长远,而她却在恶意揣测他。
“对不起,是我多心了。那个......你什么时候走?”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墨景泓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温倾城忙解释,生怕他会误会。“哎呀,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是家人,这儿就是你的第二个家,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墨景泓沉吟了片刻,说道:“倾城,你跟我去京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