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心里明白,三丫看来是没中毒,但是昨天温倾城来闹那一下,弄得田家上下鸡飞狗跳的,饭都没吃好,更是折腾地两个孩子又吐又泻,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反正我闺女吃了就是又吐又泻。你们这就算是故意杀人,我告到县衙你们是要下大狱的!”
“故意杀人?呵,好一顶大帽子啊,第一,我们主观上并没有故意去杀三丫,我们不知道她要偷腊肉,况且腊肉里面根本没有老鼠药;第二、三丫并没有死,你说我们杀人?”
田壮胸口顿时像被堵住了一样,“你......你说没放毒就没放毒吗?这是我们给三丫喝了解毒汤,已经把毒清出来了,要是没及时救过来,我的两个女儿就被你们毒死了!”
“今天我真是见识到了,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孩子。与其怪别人,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我没有看管腊肠不被偷的义务,但是你有制止三丫吗,你有教育过她不能偷东西吗!”
“她还只是个孩子!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是偷?把腊肉放在灶房,不就引诱别人去拿吗,孩子不过是一时贪嘴,你们就这么吓唬她,昨天吐得脸都白了,还去看了郎中,又吐又拉,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你也太恶毒了。”
温倾城直接快被田壮气笑了,有这种爹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孩子犯了错不知道教育,只把责任推给别人。
“你真把我逗笑了,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家长,这才七岁就会偷腊肠了,你还不严加管教,小错不改,等以后犯了大错,你们哭都没地方哭。今天敢偷腊肠,明天她就敢偷人!”
叶秀英一听女儿越说越离谱,看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拽了拽温倾城,低声道:“倾城,算了,既然没事,咱回去吧,什么偷人不偷人的,多难听。”
温倾城嘴快,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那么一比方。
杏儿一直拉着田壮,“好了,既然知道没毒,咱们就放心了,快走吧。”杏儿用尽全身力气拉着田壮走,抱歉地看着温倾城道:“温娘子,不好意思了,我这就带他们走。”
田老太婆见杏儿不和他们一伙,使劲甩开她,骂道:“吃了人家几天饭,就改了姓了,处处帮着温家说话,你住这吧,别回田家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你干啥用!”
“娘!这么多人看着,你说这干啥。”杏儿一听田老太提这茬,烦躁的不行,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她早走了,不过是为了孩子忍气吞声罢了。
“你起开!”田老太婆一把推开杏儿,温家害得他们昨晚人心惶惶的,两个丫头也是受了苦了,不能就这么算了,请郎中抓药还花了十几文呢。
田老太婆瞪着温倾城,“你叫温倾城是吧,小小年纪怎么那么恶毒,孩子小不懂事,不过是拿了你们点肉,你和那傻子一唱一和的说有毒,吓唬她,昨天喝了解毒的药,吐了大半晚上,今早上还病恹恹的,你说咋办吧。”
围观的村民目光齐唰唰看向温倾城,温倾城可不会顺着她的话说,“那叫偷,不叫拿,应该是你孙女不请自来,跑到我家,偷了我们的腊肉,我相公是个傻子,常开玩笑,不过那么一说,傻子胡说八道也犯法吗?”
温倾城一下子又掌握了舆论的主动权,几个围观的村民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村里的包打听小刘氏,正义凛然地说:“偷了人家东西还好意思找上门,什么人呢,以后我家可得关紧大门,别让人进去偷了吃的,还赖上我。”
爱和小刘氏在一起洗衣服的白氏也说道:“这田家太不讲理了,偷了东西还理直气壮的。谁逼着他闺女偷了,自己家孩子手长,眼皮子浅,还怪的了别人。”
一个宿醉归来的闲汉接话道:“不是说没中毒吗,这年头,偷东西的都这么嚣张了,我可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