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个侧福晋,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次那个大夫过来看诊时,她都给足了诊金,自问从无苛待过对方。
可对方竟然要对她下此毒手!
她哪里得罪对方了?!
高曦月此刻胸口直犯恶心,简直要喘不上气来。
富察琅嬅给竹影使了个眼色,竹影连忙送大夫出去了,还额外给了一大笔赏金,当做封口费。
外人不在场,高曦月再也绷不住了。
直接对着富察琅嬅呜呜的哭了出来。
“福晋,我好怕!”
“不怕,不怕!”
富察琅嬅连忙搂着她,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有我在呢,不怕。”
高曦月趴在她怀里,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她本就生的如轻云薄雾,自带娇弱之感。
如今这一哭,更是显得支离破碎,楚楚可怜。
富察琅嬅好不容易才将她安抚好,才道:“那大夫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高明,名声也不差。如今却对你这般下手,背后定然有人指使。好在现下发现的早,没能让奸人得逞。我去派人查个清楚,也好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免得那人在暗处再使坏!”
“我都听福晋的。”
高曦月现在是六神无主,富察琅嬅就是她的救命浮木。
反正阿玛之前说了,要自己一切都听福晋的。
富察琅嬅没有将这件事告知弘历,而是私下里派人调查。
为了避免冤枉人,她让高曦月的陪嫁丫鬟星璇亲自去取了一回药丸子。
因着星璇亲自盯着,所以药丸子到底是从抓药时就动了手脚,还是半路上动的手脚,就能弄清楚了。
结果星璇从药铺里亲自取来的药丸子,却和原先的配方一样,并没有动过手脚。
而药铺那边派人送来的,却又是加了料。
显而易见,药是半路上掉包的。
这样一来,就能排除那大夫的嫌疑了。
富察琅嬅又派人查出来,那来送药的小童才去药铺没几个月,为人经常偷奸耍滑,不怎么老实。
于是派人跟踪了对方。
终于发现了对方的接头人,是钮祜禄家的一个下人。
“钮祜禄?”
高曦月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顿时一脸茫然。
“妾身从未惹过他们,也从未和他们家有过来往,他们家为什么要对妾身下此毒手?”
高曦月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脑容量转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为什么。
富察琅嬅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然是为了报复了。”
“报复?”
高曦月更加诧异了。
“我先前还在奇怪你深居王府后宅,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下毒手。原先以为是府中的人作祟,待发现是钮祜禄家下的手后,我才恍然大悟。”
富察琅嬅跟她解释道:“年初时,准格尔那边前来求娶,指名道姓要熹贵妃的长女,端淑长公主。熹贵妃不愿,其母家钮祜禄纷纷提出反对的意见。而你阿玛为了局势着想,认为端淑长公主和亲是最佳的法子,于是便上书促成了此事。前阵子,端淑长公主才启程远赴准格尔和亲。想来是熹贵妃恨极了你阿玛,所以便想报复到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