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都是曹家的姻亲,便是想转投也没可能,只能继续支持太后。
太后颓然的坐在那,头疼欲裂,却想不出一点对策。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折腾皇后和桓王妃了。
否则对方几个苦肉计下去,曹家姑娘就真的难嫁人了。
可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染上这种怪病的?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思考了个开头又开始疼了。
不过她到底答应了赵大娘子,不再折腾皇后和桓王妃。
赵大娘子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达到目的了。
而太后不折腾了,官家在势力近一步的扩展后,志得意满,想要立刻着手整顿朝政。
赵策英也很是支持。
其实准确的说,一直以来,想整顿朝政的主力军是赵策英,官家才是被牵着鼻子跑的那个。
不得不说,官家对赵策英这个儿子是真心疼爱。
官家其实一直都是谨慎的性子,用赵策英的话就是,天上的雨点大些他都不想出门。
这种性子,其实当上官家后,该以稳妥为主的。
但赵策英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极为果决有主见。
所以,为了赵策英,官家就把改革,整顿朝政的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就是为赵策英遮风挡雨。
包括这次官家试图巡查盐务,也是赵策英先起的头。
墨兰看着赵策英回家后眉飞色舞说着要彻查盐税,只觉得头疼。
她狠狠拧了下赵策英,把人拧的“嗷”的叫了一声。
“娘……娘子,我做错什么了吗?”
赵策英委屈巴巴的摸着被拧的地方,两只眼睛湿漉漉的,跟个委屈的大狗一样。
就差插条尾巴了。
“你说呢?”
墨兰忍不住叹气:“你不会真以为,现在转投官家的朝臣们,是真忠心耿耿吧?”
“那倒不是。都是一些墙头草,哪边强哪边倒呗。”
赵策英摸了摸头,不大明白墨兰为何突然提起这茬。
“大娘娘如今看似势弱,人脉势力十不存一,可到底还没有完全倒下。”
墨兰定定的看着赵策英:“她如今头疼欲裂,可别忘了,大娘娘身后站着的,可是曹家。只要太后一天没有彻底的倒下去,曹家就一天不会放弃寻找翻盘的机会。”
“我知道,可是朝政急需整顿,不能因着顾忌就什么都不做啊!”
赵策英是个急性子,能够忍到现在已经压抑很久了。
“谁不让你整顿了?但你也不能一开始就挑大头啊?你自己也说了,盐、酒、茶、铁乃我朝岁入主架。其中盐税排第一,你上来就整顿盐税,不知牵扯到了多少官员的利益,他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墨兰声音温柔,语气却十分坚定:“如今官家看似势大,但大多都是新投靠来的中立派和墙头草。尚未将他们完全收服,这是隐患一。有太后一脉在一旁伺机而动,等于给这些墙头草选择的余地,这是隐患二。盐税牵扯的利益太大,敌情不明,这是隐患三。这三条不解决,怎么能上来就碰盐税?
夫君,我知道你整顿朝政的决心,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若是一下子树敌太多,反而容易坏事。倒不如先从小的地方下手,收拾一部分人,拉拢一部分人。借力打力,巩固朝政,等把太后一党彻底破灭后,再碰盐税也不迟。多一年还是少一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