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瞬间气笑了:“我欺负你?你都快爬我头上了!”
“那我不管。”
盛墨兰把长枫堵的直翻白眼,可他也不知为何,最近小娘对妹妹的态度比他好太多。
若是妹妹去告状,没准小娘还真信呢。
罢了罢了,跟着就跟着吧。
长枫无奈的抹了把脸。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袍的少年走了过来,看了眼长枫。
“你是盛长枫,盛家的三郎?”
“正是,你是……袁家大哥带来的人?”
长枫看了半天,想起是谁了。
“我姓白,家中行二,旁人唤我白二郎。方才在宴席听闻盛家三郎天资聪慧,投壶技艺高超,整个扬州城都难找对手。凑巧我在东京也算是投壶好手,不知三郎可敢与我投壶作赌?”
长枫刚吃了几口酒,有些醉意。
如今被这般一吹捧,瞬间飘飘然了。
最后被这么一激,瞬间上套。
“有何不敢?!”
长枫平日里念书不比长柏,更喜欢玩乐。
盛家在扬州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比他家强的,不屑的跟他这个庶子玩。
比他家弱的,人家看在盛家的面上也就让他三分。
再加上长枫也的确投壶水平还行,也就传出投壶好手的虚名,但扬州城难找对手就纯属胡扯了。
长枫自己也觉得技艺高超,信心满满。
“好,三郎果然爽快!”
少年,也就是顾廷烨一拍手:“既然投壶做赌,那就该有个彩头。我看你家那两头雁不错,若你输了,把它们给我如何?”
顾廷烨一指放在一旁展示的聘雁。
长枫看了一眼,很是犹豫。
这是大姐姐的聘雁,拿来作赌有些……
顾廷烨看他犹豫,又嗤笑一声:“盛家三郎不会不敢吧?也是,不过是扬州城小有名气,没准是吹捧出来的罢了,不敢就罢了,若三郎当着众宾客的面给我认个输,这聘雁我就不要了。”
长枫一听,瞬间气血上头。
他哪受过这委屈?刚想冲动答应,却被盛墨兰狠狠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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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这人可真是没有礼数,怕是连书都没有读明白吧?。”
盛墨兰上前一步,盯着顾廷烨声音冷冽:“那对聘雁是袁家下的聘礼,你连聘礼是何意都不懂吗?!”
顾廷烨一愣,不由反驳:“我怎会不知?聘礼是男方送与女方的定礼。”
“你既然知道,还拿我大姐姐的聘雁作赌?”
盛墨兰冷冷瞪了他一眼:“这聘礼是送到我们盛家,东西都由爹爹、母亲做主。便是爹爹、母亲不管,那东西也该由大姐姐支配。我三哥哥排行第三,上面还有大姐姐,二哥哥,哪有资格拿聘雁做赌?你既然明知聘礼是送到盛家的,就该知道这个道理。
明知道我三哥哥根本无权干涉聘雁,你偏要拿话逼我三哥哥不用聘雁作赌就跟你认输,你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盛墨兰眯起眸子,唇角扬起一抹嘲讽:“还是说,你只是想让我三哥哥丢脸,让我们盛家丢脸。知道我三哥哥为着守礼不愿私拿大姐姐的聘礼作赌,才故意拿着聘雁说事?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三哥哥不愿用聘雁作赌,你就让他在宾客面前认输,传扬出去怕是旁人都说我三哥哥浪得虚名,胡乱吹嘘。你这分明是要逼我三哥哥做个不守规矩礼仪之人,我三哥哥是个读书人,你这般坏他名声,蓄意何为?!”
盛墨兰这一番话下来,直接把聘雁的事情撇到了一边,把矛头直指顾廷烨。
指责他为了坏长枫的名声而故意为之。
长枫一开始还气她把自己拧的生疼,到后面越听越迷糊,看向顾廷烨的眼神也冷了起来。
好啊,这人竟然是想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