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声音森冷恐怖:“区区一朝鲜来的贡品,安敢算计皇嗣?!”
重点是,金玉妍为何要害皇嗣?无非是为了所谓的贵子名头。
而她要这个贵子名头是为什么?除了盯上了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还有别的可能吗?!
一个属国贡品,也敢肖想皇位?失心疯了不成?!
还有贵妃,这个蠢货!
他竟从没有见过这般蠢笨如猪之人!
明明自己脑子不够数还自以为是学别人下黑手,落入金玉妍的圈套。
她连个孩子都没有,算计皇嗣做什么?是傻了还是疯了?
便是害了仪嫔,宫里还有旁的阿哥,谁是贵子跟她高曦月有什么关系?
弘历被气的头蒙。
至于金三宝没有认下对海兰下手一事,弘历觉得对方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责。
若金三宝不认,那他现在所做下的不过帮金玉妍收买人手,帮凶而已。
若是认下了对海兰下手一事,那就是意图谋害皇嗣,抄家灭族的重罪。
这般想来,金三宝不肯认海兰中朱砂毒一事实在太正常了。
这宫里,除了金玉妍有这手段和心机,还有谁能把朱砂下的神不知鬼不觉?
凭皇后、高曦月,还是纯妃这三个蠢货?
弘历气极了,他满脸杀气,声音阴沉如水:“金三宝勾结朝鲜,谋害皇嗣罪不可赦,打入刑部,择日问斩!金家其余人,流放宁古塔!”
至于金玉妍,弘历暂时还没有下令作出处罚,因为他心有疑惑。
一个贡品为何要费尽心思谋害皇嗣?
弘历捏着供词,阴霾的脸色如暴风雨来临前那般漆黑,走进了启祥宫。
今日一早,天气就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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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妍从起床起,右眼皮就不受控制的一直跳动。
她心里有些慌乱,可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心慌,有种大难临头的窒息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弘历踏进启祥宫后,金玉妍的心简直要跳到了嗓子眼,慌的连请安都有些手脚发软。
她强挤出几分笑意,刚迎上去,就被弘历扔过来的供词砸了个正着。
“皇……皇上,这是怎么了?可是嫔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金玉妍慌忙跪下,作出可怜的模样。
“金玉妍,朱砂局设的的确精妙,是朕小看了你。”
弘历冰冷的话语让金玉妍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查到自己头上?自己压根没对海兰出手啊!
金玉妍感到了莫大的冤枉,忙为自己叫屈:“皇上,嫔妾是冤枉的啊!您是知道嫔妾的,嫔妾向来心直口快,怎么会对海答应出此毒手?况且,嫔妾向来嘴笨,又怎么能想出这种毒计?”
“当初你不也想对令妃下手?这就是你的心直口快?”
弘历冷笑:“害仪嫔小产,导致仪嫔身亡。陷害乌拉那拉氏进冷宫,只为抢夺贵子的名头。如今又对海答应下手,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你?!”
金玉妍瞪大双眼,怎么就没冤枉了?海兰中朱砂毒关自己什么事!
可是,可是皇上到底如何知道,当年朱砂局是自己所指使的?
皇上即便是查,不该查出小福子和小安子是贵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