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音拽着泽越没有进晚宴的会场,而是穿过人群,到了会场外面的小花园,踩着路灯下面的影子玩耍。
泽越一脸疑惑地看向她,不进场吗?
衡音笑眯眯道:“你傻呀,那姑娘都哭了,你要是不走,明天还不知道传出多么离谱的传言呢。”
泽越点头,嗓音微微低沉:“是这样没错。”
人言可畏。明明他和乔荞之间没什么,现在也传的好像有什么一样。
“泽越,如果你当初没有回国,会不会就跟她结婚组建家庭了?”衡音认真地问道,这对她很重要。一直以来,都是她单方面地喜欢泽越,一开始觉得他长得好,明明性格有些清高孤傲,偏偏又带着历经沧桑的豁达。
这男人就像是深埋在地下的陈年老酒,需要一点点地剥开外面层层的包装,才能品到里面最美的佳酿。这对于年轻的她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喜欢归喜欢,如果他们三观不合,那她也不会强求。感情这种事情是强求不得的,就看前姐夫陆西泽,他那样爱长歌姐,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但是姐姐还是选择了傅哥。
有时候,光喜欢是不够的,或许也需要一些缘分。
泽越沉默数秒钟,说道:“不会。”
他回忆起那段黑暗自我怀疑的时光,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他见到乔荞的那一日,乔荞站在会所门口的角落里哭,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微微侧脸无声地擦着眼泪,他脑海中似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那一瞬间动了心思,就像是冰面裂开了细缝,带着一丝隐晦的暗痛。
所以他见了乔荞的第一面就选择了她。
然而这只是开始,和乔荞接触以后,他回去破天荒地开始头疼,彻夜无法入睡,再然后就是记忆一点点地觉醒,他三十年的人生开始一点点地崩塌。
后来泽越常常想,那一面不是心动,只是在人群里瞥见了一道剪影,觉醒了他遗忘了千百年的记忆,也记起了那个早就走散的人。
乔荞和衡音侧脸有一些相像。
“真的不会?她长得就是一副很惹人怜惜的小白花模样呢。”衡音声音微微上扬,努力压制着喜悦。
泽越见状微微一笑,说道:“真的不会。”
她没有发现吗?她不笑的时候,也是一朵很惹人怜惜的小白花。只是她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所以大多时候都是笑的如小向日葵。
“原来你心肠这样硬。”衡音唉声叹气道,“还以为那位乔小姐能打动你的心呢。”
泽越:“?”
衡音笑眯眯地说道:“我开玩笑的,对了,怎么没看到叔叔,阿姨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泽越沉默了一秒钟,说道:“我家的情况有些复杂。”
泽越简单说了他家的情况,没有半点隐瞒。
五分钟之后,衡音合上吃惊的小下巴,所以他爸妈当年是联姻?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难怪他们母子俩总感觉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泽女士是标准的女强人,知名女建筑师,他爸则是昆虫学家,常年在世界各地考察昆虫,有时候一年都回不来一次。
夫妻俩常年分居,感情冷冷淡淡的,泽越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父亲一心扑在学术事业上,几乎没有管过他,他母亲对他的教育又十分的严苛。
衡音顿时有些心疼他,难怪他性格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学霸除了智商高,也要吃很多苦的吧,不吃苦的那叫做天才。
只是夫妻俩深受联姻的危害,为什么还要泽越也去联姻,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孩呢。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雍雨柏带笑的声音传来,“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你们了。”
雍雨柏信步走过来,见泽越和衡音站在花园的树影深处说着话,男俊女美,美好的像一幅画,他都不好意思来打搅。
泽越:“找我们?”
雍雨柏:“你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干妈和乔家好像闹的有些不愉快。”
泽越微愣:“怎么可能?”
他母亲是公私分明,甚至说过分公事公办的人,怎么会因为他而得罪乔家?泽女士只会责怪他做的不够完美。
雍雨柏知道他们母子的心结很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干妈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冷酷无情,只是你们可能都不擅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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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家的问题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雍雨柏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两头调和,做润滑剂。
衡音点头,甜甜说道:“是呀,其实我觉得阿姨蛮好相处的,外冷内热的那种。”
刚才她挽着泽芸的胳膊,对方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是也没有给她甩脸色,她向她请教建筑问题时,对方很认真地解释了很多。泽越的妈妈只是外表看着冷酷,实则应该是个认真古板的人。
这种人可比娱乐圈那些口蜜腹剑、圆滑世故的人要可爱多了。
她觉得阿姨很可爱呀。
泽越深深地看向她:“你确定说的是泽女士?”
“阿越,你……”雍雨柏深深叹了一口气,哪里有人这样叫自己母亲的,这母子俩真是茅坑里的石头,脾气一个比一个臭。
衡音:“自然,我看人很准的。对了,今晚看来不适合参加宴会,我们要不要出去吃东西?”
泽越点头:“好。”
雍雨柏笑道:“正好,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