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是不是说错了,怎么会是她杀了县主的丫鬟?”
“就是,就是,现在死无对证,你们怎么说都行了。”
李希脸色铁青,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三言两语就点破了刺客的身份,猜到了真相。
其实就连李希此刻也是懵逼的。原计划,客栈里只会出现一具尸体,但是谁成想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发现的是两具尸体,而且其中一具还是他们的人。
原计划,刺客杀了玉秀县主身边的侍女,他们就能以查凶案为理由,将人扣留在客栈,结果现在死了两个,而且刺客身份还被人点了出来。
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郎君,此女袖中果然有软剑,上面血迹未干。”风三从女尸的袖子里搜出一柄软剑来,对比着春夏的伤口,一模一样。
这一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真是这刺客杀了县主的丫鬟?
李希见状,脸色发黑,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这丫鬟是被此女所杀,但是死了两人,到底是谁杀了这个女娘?你们也得查出来,不然所有人都不准离开客栈。”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明歌,看她的眼神隐隐发亮。
明歌微微一笑,回头说道:“有些饿了,风眠洲,昨日给你的糖葫芦呢?”
风眠洲见她舌灿莲花,心思缜密,三言两语就破了一案,唇角微微上扬,低声说道:“吃了,不过昨日给你留了果子,我让风三,不,赵叔去取。”
风眠洲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风三的手。
接触了尸体的风三,默默地将手藏在了后面。
管家笑呵呵地去取果子来。
满院子的世家子弟和衙役士兵呆若木鸡,站在院子里干等着。好不容易等管家取来了一碟子精致的果子。
明歌挑了一块薄荷绿的梅花状的糕点,咬了一口上面的糖粉,一边说,一边说道:“好吃。”
众人:“……”
小姑奶奶,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呀!
明歌弯眼吃了一口果子,这才继续说道:“她是南阳郡的人,腰间悬挂的药囊里,有当地才有的七花草,这草昂贵,寻常人家用不起,军中用的起,这女娘跟李家军有关。”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李希和他身后的士兵,果然发现了领头的士兵也戴有这样的香囊。
“放你娘的屁!”李希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这药囊确实是本地才有的方子,七花草也确实昂贵,但是一般的富商也用得起,这女娘竟然直接就攀咬他们李家,而且还给她攀咬到了。
因为这确实是李家安插在客栈的棋子。
风眠洲冷冷说道:“李郎君,你们李家军竟然派人杀晋国公府的侍女,并且借机羁押我等,此事我一定如实告知晋国公府,与你们好好理论理论。”
“一个药囊就想攀咬我们李家,你们就说,这刺客是怎么死的吧?不然你们谁也别想出这家客栈!”李希气急败坏道。
明歌吃完了一块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糖粉,慢条斯理地说道:“她是被毒死的呀,你们看,她面部呈青色,四肢僵硬,脖子上有一块花瓣一样的伤口,这是被当地的花蛛娘咬死的。”
“花蛛娘?竟然是花蛛娘?这可是南疆最毒的三大毒虫之一。”客栈老板失声叫道。
众人面面相觑,啥玩意儿?被毒死的?
李希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身后的士兵上前检查着刺客的尸体,低声汇报道:“确实是被花蛛娘咬死的。”
“住口。”
风眠洲冷声说道:“原来刺客是被毒虫咬死的,李希,现在两桩命案都清清楚楚,府衙可以结案了,天亮了,就劳烦李郎君送我们一程了。”
“做梦,就算这刺客是被花蛛娘毒死的,花蛛娘一定是你们养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休想走出这个客栈。”
明歌“噗嗤”笑出声来,尤其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你笨死了,花蛛娘可是南疆三大毒虫之一,从来没听说有人敢养花蛛娘的,他们都是盛京来的,怎么会养这种毒虫,就算养,也该是你们养的呀。
李郎君,你们杀了县主的丫鬟,是不是想留县主在此地当压寨夫人呀?”
玉秀县主脸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的厌恶之色。这李希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
小主,
其他人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结果非要闹这么一出,简直晦气。
李希被她点破心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蛛娘,花蛛娘……”人群里,客栈老板声音发颤,陡然叫道。
众人脸色大变,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不知道何时在院中的大树上结了蛛网,悬挂在李希的头顶,五彩的蜘蛛腿堪堪停在李希的头顶。
李希见众人脸色大变,犹如见鬼了一般往后退,后知后觉地抬头,这一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汗如雨下,凄厉地嚷道:“来,来人,快打死这玩意儿。”
花蛛娘快如闪电地落下来,落到李希的头冠上,这一下,李希面如死灰,一动不敢动,其他人也吓的脸色微变,全都不敢上前。
李希破口大骂:“李家养你们养了这么多年,你们竟然敢临阵脱逃。废物,全是废物。”
“郎君,花蛛娘胆子小,你还是别说话的好,不然它一口咬在你的头上,你就跟那刺客女一样了。”明歌笑吟吟地开口,笑不入眼,然后看了一圈士兵和府衙衙役,“听说花蛛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