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室内壁炉的火焰持续燃烧。
自动发出噪音的闹钟宣告新的一天开始。
蜷缩在壁炉前地毯上沉睡着的少年被这声音吵醒,声带撕裂般的疼痛,呼吸间带着一股子铁锈味。
声音沙哑,捂住头痛苦呻吟,浑身肌肉酸痛,骨头僵硬的就像灌入了麻瓜社会的混凝土。
雷古勒斯吃力的站起身,昨晚似乎是坐在壁炉前就这么睡着了,一身的脏衣服都没有换。
不行,他要快点起来去收拾干净,今天还要去找文修·洛德,今天就能见到文修·洛德了。
心里如此想,手臂扶住身边的沙发,撑着站起身,头重脚轻的向盥洗室内走去。
褪去全部衣衫,贴心的将缠绕在脖颈上的发带放在换洗衣物的最上方,雷古勒斯伸出指尖掀开了另一只手掌心上缠绕的发带。
柔软的布料黏上了混合着血丝的血小板,干硬的变成了他伤口处未愈合的皮肤。
雷古勒斯见到自己的掌心与那发带紧密的粘合在一起,内心深处升起诡异的满足感,没有去泡水软化,就这么一厘厘的撕开了两者的结合处。
花洒喷出细密冒着热气的水线,很快在浴室内升起一阵雾气把少年的身材遮挡。
雷古勒斯仰起头,任由水冲刷过自己的身体,带走全部暴露在外的不堪,只留下掌心的伤口和脖颈处一圈的勒痕。
抬起手将贴在脸上的湿发向着脑后拢,纤细的发丝滑过掌心处的伤口,一阵刺痛传来,脚下的地砖印上点点稀释的红。
迅速的冲洗一遍自己,雷古勒斯关上花洒开关,在腰间简单的围了条浴巾就光着脚踏出了浴室。
来到洗手台边,身上散发的潮湿热气把面前的镜子喷上一层雾,伸出手在镜面上抹过,一串串水珠顺着痕迹流淌滑落。
出神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与自己四目相对,镜子中的少年抬起手,指甲剐蹭着脖子上的那一圈红紫的勒痕,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恼。
昨晚还是太没个轻重,今天去上课,大概只能选一件高领衫了,黑眼圈也很明显,看来还要喝一瓶美颜药剂,可不能用这样一张脸去见文修。
雷古勒斯撑着洗手池的边沿,额间的碎发与喉头间的叹息一同断了线。
少年无视大脑不断传来的刺痛,烘干咒瞬间让自己变得干燥清爽,发丝都变得蓬松。
拿起放在最上边的那条发带,清理一新让它恢复柔软光滑,熟练的缠绕在手腕处固定好,这才去穿上其他的衣服。
衬衫是不能穿了,雷古勒斯只穿着一条西裤踩着拖鞋走出盥洗室的大门,径直来到了衣柜前。
他衣柜里的服装不多,而且多数是黑白深色的,手指滑过挂在衣杆上的一排衣服,从中拿出一件黑色的针织高领衫。
柔软的材质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少年的好身材,雷古勒斯随意拿起一件西装外套,穿戴整齐后套上巫师袍遮住了好光景。
喝下一瓶美颜药剂,回到盥洗室内,眼下的青黑消失,还原出少年本真的知礼帅气。
满意的决定以后可以多采购几瓶以防万一,手指瘙着布料摩擦泛着痒意的勒痕。
拿起课本,戴好面具,少年抬步走出了寝室。
真是一如既往的阴寒,雷古勒斯视线落在前方对面紧闭的寝室大门,在心里吐槽这可以冻死人的走廊。
路过那门口,{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牌与{文修·洛德}的名牌整齐并列,雷古勒斯偏过头不再去看,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一路延转向上,气温也不断攀升回暖,推开紧闭着的休息室大门,室内是前所未有的嘈杂混乱。
微不可察的轻蹙眉心,雷古勒斯推开门的动作被各别小巫师见到,看到是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挥手招呼着他过去。
对着那人礼貌一笑,雷古勒斯边朝着那人身边走去,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搜集着休息室内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