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澜忽然有些茫然——若相爱的结局注定是分离和痛苦，那爱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真的会有人饮鸩止渴，明知总要分离，却仍旧沉溺其中，甘之如饴么？

……

半个时辰后，青河总算见着翎绾眼睫轻眨，悠悠转醒。

经历了成年的蜕变之后，翎绾的气质和神态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不知是因为心理暗示，还是其他，青河总觉得翎绾看上去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比起从前的稚嫩和清纯，多了成熟引诱的味道。

尤其那双凤眼缓缓眨动睁开，赤色瞳孔与她茫然相对时，懵懂尽去，只叫青河觉得那双眼中满是慵懒柔媚，叫她多看一眼都要脸红。

不合时宜地想起纵兽的话，青河顺势错开视线，眼中有几丝黯然。

或许真如那位前辈所言，翎绾会不像从前那么粘人，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和她认真谈谈，关于尾羽的事？

或许她们不必捆绑，也或许……她们之间，不会再有关于感情的牵绊了。

翎绾的眼神中有些许茫然，四处打量之后，才落在青河身上。

她瞬间被那一片血色的布料吸引，坐起身一把捧住青河，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

“青河，谁伤了你？”

突如其来的沉稳音调令青河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甚至看了看翎绾的侧脸，才确定她就是刚刚说话的人。

霸道的气息令青河有几分无措，试图推她，但推不动。

“没事，皮外伤，你别担心。”青河放弃挣扎，“倒是你，感觉怎么样？”

翎绾仍旧在看她的伤口，先回答了她的话，才继续追问。

“我很好。你先告诉我这伤是怎么回事？”

青河不太适应被人这样抱着，尤其翎绾的胸前似乎要更挺些，抱得这么紧，她总觉得有些……

喘不过气的闷。

“翎绾，你先松手。”她低声道。

翎绾不情不愿松开手，但手臂还圈在她腰侧。这样的姿势让青河有一种自己是翎绾的所有物一样的错觉，被她圈在安全区内守着。

“你……你昏迷时碰到我而已，并没有很疼，已经愈合了。”

翎绾一听原来是自己弄的，更心疼了，拍拍自己的手：“打它，帮你出气！”

青河的不自在就此一干二净，忍俊不禁：“好了，你仔细感受一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身体要紧。”

她越是柔声细语，翎绾越是心动，看着她的眼神也愈发热切。

青河被她的凝视搞得有些不安，思忖着该说点什么打破现在的气氛，翎绾却语出惊人。

她一把抱住青河：“青河，我终于成年了，我能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