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许一愣,意外地看着她:“您来了。”
折澜并未坐下,双手端在身前,侧目问她:“怎么了,闷不闷不乐的。”
楼听许心中涌起小雀跃,唇角微弯:“没有,只是觉得没有灵力,只能让他们保护,心中过意不去。”
折澜吸了口气,忽而转过来看着她。她垂在腰间的头发微晃,发尾同腰之间的缝隙显出她窈窕的身形。
楼听许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一荡都荡到她心里了,眼睛一眨也不眨。
“不过是这么几天,就忍不下去了?那看来之前说的变强为我分忧的话,也是假的。”
楼听许一愣,赶忙站起身,摇头否认:“不会,我对您的所有诺言都是真的。”
折澜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满意勾唇,转过身去:“既然如此,与其自责,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找到剩下的两个材料。”
话是这么说,但折澜早就飞信到莽兽荒野,叫纵兽帮忙找了。
毕竟莽兽荒野地处东陆和南陆的交接,地大物博,兴许会比这几个孩子自己找快得多。
楼听许的修行之路最不缺的就是苦难,即便在这件事上坐享其成一些也无不可。
如今已经过去三十八年了,就算她折澜等得起,或许象苍,或许不知潜藏在何处的白沉,反正总有一个,是等不起的。
她不能永远陪在楼听许身边让她慢慢长大,就算是揠苗助长,她也要尽早让楼听许飞升。
楼听许轻易就被折澜的话鼓励到,用力点点头:“我会的,您放心。”
折澜瞧着她,无声笑笑。
楼听许在那双漂亮如深海的眼睛里看出许多情绪,比如欣慰,比如担忧,比如……不忍。
为何如此复杂,折澜……她有什么瞒着我?
另一边,郁知自行设了个结界,阻隔外头的视线。
她盘腿坐下,手指一抹,便在储物戒里拿出几个小瓶子。
“趴下。”
澄灼不敢违背,好不容易理自己了,她当然要好好表现,因此迅速趴下一动不动。
背上的伤口看着十分骇人,皮肉的边缘都是翻起的,血水随着她刚刚迅速趴下的动作又撕出来些许。
“慢点!”郁知不禁嗔她一句。
澄灼把脸埋进手臂中间,低低地“哦”了一声。
郁知眼中有心疼的泪,她拿出一把小匕首,轻而易举将澄灼的衣服划烂,尽管背上的伤口疼痛难忍,但澄灼还是感觉到了其他完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冷意,不禁瑟缩一下。
“阿知……你要干嘛?”
郁知看着眼前洁白的背,清晰的肌理线条正极力吸引郁知的视线。
她攥着药瓶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只是舔了下唇瓣,而后打开药瓶开始帮澄灼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