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一命呜呼之后,刘云原本满心欢喜地认为接下来的步骤应该和他们家乡湘南省一样,要先给这头可怜的黑猪来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一心想要好好表现一番的他,赶忙提起水桶,急匆匆地去接水,然后马不停蹄地点火准备烧开水。
然而,就在这时,阿果阿美却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冲过来,一下子拦住了刘云。
她满脸疑惑地看着刘云手中的水桶和炉灶里即将燃烧起来的火苗,不解的问道:“云哥,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刘云被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有些发懵,他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她,顺口回答道:“这不显而易见嘛,接下来当然是起锅烧水啊,难道还有别的做法不成?”
听到这话,阿果阿美指向旁边那堆干燥的柴火,小声说道:“云哥,我们这儿可不是这么弄的哦,这头猪要用火烧呢!”
话音未落,只见阿呷嫫她那位身材魁梧的表哥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毫不费力地抱起那头沉甸甸的大肥猪,稳稳当当地将它架在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上。
紧接着,表哥熟练地点燃了柴堆,火势瞬间升腾而起,仿佛一条凶猛的火龙,贪婪地舔舐着大猪的身躯。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猪毛在大火的炙烤下逐渐变得焦黄卷曲,最后竟然化为了一层黑漆漆的焦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但大家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不适反应。
刘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震撼与疑惑。在他的家乡湘南省,杀猪后处理猪毛的方式是用热水烫,何曾见过这般直接架在火上烧的架势。
阿果阿美似乎看出了刘云的心思,笑着解释道:“云哥,这是我们彝族的传统杀猪法,虽然看起来有些粗暴,但这样能把猪毛处理得很干净,而且烧过的猪肉会带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呢。”
刘云微微点头,虽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时,表哥已经将烧好的黑炭猪拉到水缸旁,阿呷嫫也拿着杀猪刀走了过来,几个人开始齐心协力地处理猪毛。
表哥力气大,负责固定住猪身并不断翻转,阿呷嫫则手持杀猪刀,手法娴熟地刮着猪身上的黑炭。随着黑炭一点点被刮落,猪皮逐渐露出焦黄的色泽,颜色倒是挺好看。
阿果阿美也没闲着,她端来一盆水,用一块干净的布蘸着水,仔细地擦拭着猪身,将残留的污垢和炭灰清理干净。刘云在一旁看着,心中的好奇渐渐压过了最初的不适,他主动上前帮忙递工具,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独特的过程。
猪毛处理干净后,接下来便是开膛破肚。表哥拿起锋利的刀,沿着猪的腹部轻轻一划,猪肚便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阿呷嫫伸手进去,熟练地将内脏一一取出,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盆子里。刘云注意到,彝族在处理内脏时也有自己的讲究,一些内脏会被留下来清洗干净后做成各种特色菜肴,而一些则会被用于祭祀等特殊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