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昭阳用了所有办法,可最终结果还是不尽人意,金多禄是彻底无法再站起身,且一辈子只能汤汤水水为伴。
短短小半月时间,金太夫人不知道死去活来多少回,晕了醒醒了晕。
嘴里全是咒骂,骂天骂地骂菩萨,撒泼打滚就是要讨公道,对着昭阳更是恨得出血,要吃了她撕碎她一样,全然不见半点平日里的所谓慈悲和蔼。
奇怪的是昭阳竟生生憋了下去,收到消息的永河直接就笑了。
看着他家男人,问,“你前日里说的什么意思?”。
长孙墨从后往前圈着她,“边陲洪叔叔传来秘信,说是突厥那头不是很安分,隐隐透出突厥王子秘密来朝”。
永河有些认真,“确定了吗?”。
他摇着头,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并没有,所以需要进一步查探”。
“目前正巧追到少府监,可以认定那位罗大人不对劲,只是暂时不好打草惊蛇”。
永河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他,“这样,你说姓罗的指定金家为皇商跟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金多禄是昭阳的夫君,大唐三品驸马都尉,若是他出了状况,父皇难免会顾念几分,实在是个非常好的遮黑布,必要时候还是最好的背锅侠。
长孙墨不是很在意这些,“可能吧,或许一开始他没这个打算,只是后来金家尚了三公主,就有了”。
他拉着永河朝里走,“别想了,咱们去后院看鱼”。
永河走着走着,迟疑道,“那要不……金家就推后一些再搞?我也不是非得现在叫他们怎么样的”。
长孙墨将她摁在围栏上坐着,“无妨”,一个金家,多大的事。
当初金多禄以下犯上殴打当朝公主,本就可以按缘坐法诛杀本族。
只是其身份到底特殊,真算起来三公主都会被带在里边,皇上就装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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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拿轻放。
所以,收拾他们没毛病,换个法子而已。
永河一想也是,把他也拉着坐下,“那你快快弄完,连带那突什么王子的,然后我们一块儿南下”。
他不说话,一个劲儿盯着他,气氛逐渐暧昧,永河也不说话,同样一个劲儿盯着他。
正要开始来点酱酱酿酿的事情,夏木突然跑来,“公子!”。
“不好了!”。
永河有些黑脸,渐入佳境被打断,确实要不好了。
一抬头,才发现对方比她的脸还要黑,一下子,她就平衡了很多。
夏木就是个典型的办事机器,压根不存在看人眼色。
“末将参见公主,启禀公子,柱国大将军递了折子,少府监运送法器到吐蕃皇宫,运送队伍却出现了乱党,趁赠送于赞普之际在皇宫私放硫磺伏火引起爆炸”。
“吐蕃皇宫中伤亡惨重,其中包括十数名高位后妃以及皇嗣,据说……还死了一位三皇子”。
“乱党当场被捕,赞普雷霆震怒,指责咱们以运送法器为名,实则图谋不轨”。
永河几乎下意识出声,“此次运送法器的负责人……不会是我那位三妹夫吧”。
夏木表情抑郁,很明显的就是了。
永河有些木了,“够倒霉的,整好咱们也不用找什么别的罪了”。
就这一点够他一家老小死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