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墨对只牛能不能见老婆没什么兴趣,一个拐卖少女的垃圾而已,千百年来的传颂不过是骗骗无辜少女。
他的永河并不懵懂,而他更不是那等无耻之徒,他们的故事只能自己书写,与别人永远不会相交。
俯下身的同时,长孙墨还是抽空回答她的话,声音温柔轻缓,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待到今年九月八,满园春色尽数杀,永河,咱们去塞外吧,当年我在大漠行军差点迷失方向,那会儿就很害怕,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你,我想再去一次,带着你,在哪里都可以”。
永河无语到失语,“别跟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交代为啥要离开京城?”。
说得这么煽情也没啥实质性东西,那地儿黄沙漫天气候干燥,她如此水灵灵轻飘飘,说不准一阵风就飞上了天,织女的羽衣都不用。
有啥好玩好看的,要说唯一能吸引她的点,大概也就只有草原赛马,随意奔腾。
长孙墨盯着她,一个劲儿的看也不说话,好半晌才深深叹息,“我的永河任何时候都是很难撩拨的”。
嗯哼!
那可不!
她研发的话本子那是畅销大江南北,上天入地什么套路没见过。
长孙墨捏着她的鼻尖揉动,“你忙了许久,也没时间好好过过我们的二人世界,而且当年我在那地方埋了东西,想带你去挖一挖,看看还在不在”。
这样啊~
也行吧。
如今四海归心,父皇即将归来,想必许久也不会再次离开,她也实在不想见他,那老头吃错药了一样,自她嫁人后三天两头召唤。
叫她去了也不见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谈天论地东拉西扯的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总结便是忆往昔。
之前在宫里都没这么勤,十次她能推九次,但总这么搞的,她都有些心态崩了。
谁有空陪着你老往回跑啊,她永河的眼睛长在前边时时刻刻警告她是要朝前走的。
一切试图拦路者通通滚开!
“好吧,那咱们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他早几年便开始计划,路线图以及到了当地后的种种安排都已经准备好。
所以,“你带个人就行,别的不用操心”。
永河抬头看她,“哦?那我的骑马装呢?我要十种颜色不带重样的”。
“……”。
“现在赶制,快马加鞭的话,应该会很快”。
永河揪了下他死皱死皱的眉毛,“我一早便让尚宫局开始了,如今只怕是要好了,你的那些涂涂画画的也不藏着点,我也是长了眼睛的”。
只是不想他准备如此妥当,她只以为他有这个想法,所以自己其实也没闲着的,后脚就跟着倒腾远行包袱了。
长孙墨眼睛一下就亮了,抵着她的脖子瓮声瓮气道,“那要快快的”。
永河也蹭蹭他的脖子,“……好,快快的”。
可惜事与愿违,他们俩是快了,奈何下头就是有人很下头。
心儿铁青着一张小脸,“这尚宫局当真是为三公主一人开的了,明明是我们这儿早一年就下达的令,她们也好声好气应着的,如今却推说忙别人的,这是个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