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然度完一个,而另一个,产子。
抓住九月的尾巴,坤宁宫旁的轻风殿中,心儿黑着一张脸快步走来。
“大公主,韦贵妃难产血崩,孩子……没能保住,不过好在母体撑过来了,只是由太医断言,再没了怀生可能”。
永河正执笔作画,闻言手上顿了顿,“父皇呢?”。
心儿烦的就是这个,小脸乌漆麻黑像要吃人一般,“宫外传来消息,说是贤妃女儿找到了,在什么天平村的地方,皇上亲自出宫去接”。
昏头了不管不顾的,外头下着大雨,宫中自己的妃子又在生产。
永河将笔放下,“知道了,下去吧”。
自上次父皇失约,后过来同她道歉她并未见之后,父女俩便再没碰过面。
如今几个月过去,她在不停朝前走着,而她的父皇却似乎还停留在原地。
十月下旬,皇上带回一女,赐封号昭阳,当即入了黄家族谱,序三公主,居朝阳殿,金碧辉煌耗时耗力,是仅次于永河所住的宫宇。
心儿默不作声陪着永河,叶嬷嬷更是关了安风殿连带着一门之隔的坤宁宫的大门。
眼不见为净。
时隔几月时间,永河的新画作终于圆满完成,一幅阖家欢乐图,有母后,有她,还有三位哥哥。
“拿去挂着吧,原来的那副……取下来”。
心儿没带犹豫的接过,“明白的公主,原来那副奴婢立马给它烧成渣渣”。
对此,永河并不多做过问,不要的东西如何处置她不是很在意。
小主,
反正都不会再捡回来。
“嬷嬷,朝阳殿的礼都送过去了吗?”,亲自到场不至于,但礼物得送到。
叶嬷嬷点点头,“公主放心,一早便派人送去了,陛下又是当廷宣告,又是让太妃亲自设宴,孙贵妃协助,邀请王公贵戚,如此隆重,也算是她毕生之福了”。
不重要。
这些都不重要,“父皇如何是他的选择”。
“只不过为何是孙贵妃?哪里来的孙贵妃?”。
叶嬷嬷冷笑一声,“就是原来那位墙头草,一见三公主受宠,忙不迭就去巴结讨好,把人照顾的比亲生的都周到,皇上一听三公主提起,便晋了她的位,前儿的事,还未行册封礼呢”。
“……”。
尽管已经被雷得不轻,永河当下还是被再次轰到,“那……韦贵妃呢?”。
月子该是早出来了吧,有她在的,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正式册封都没有的孙氏啊。
正巧心儿挂完图回来,这她倒是知道,“回公主,韦贵妃自上次难产孩子没保住后,就一直缠绵病榻,一月里陛下一次都没去紫云殿看望,怕是……彻底伤着了”。
永河:“……”。
突然有些无话可说。
她严重并有理由怀疑,自己这位爹被人下了降头。
当然了,也并不妨碍她把对方丢掉就是了。
“走吧,带上些补品,咱们去慰问一下”,礼尚往来,上次她母亲的事,对方到底是动作最快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