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此事还是要祖母多多参详才好,是急不得的,弟弟才入官场,前程远大着呢,该是慢慢挑才是”。
有了同辈的说话,如兰可不就压不住了吗,“得了吧姐姐,母亲是嫡母也是生身母亲,如何就做不得主了,不是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想了想觉得不够,又要补充,“怎么,你这是想着自己的婚事全靠了祖母,也要让柏哥哥同你一般吗?定下来了才找的母亲通知一声不成?”。
大娘子听着听着就委屈了,立马硬气起来,“就是就是,母亲不是我说,我瞧你这眼神也不咋样,华兰成亲后哭几百场了,这回我可是说的,得我来定!”。
华兰不说话了,脸色微微发白,祖母也不说话了,脸色同样不好看,她们是没想到大娘子如今说话这样没分寸。
然后,没分寸的根源来了。
盛纮轻咳一声,“母亲,孩子们的亲事就都由各自母亲选吧,我会把适合名单刷给她们,您老也这么大岁数了,就好好歇歇享福吧”。
不知道怎么这么多年了为啥还是这样没有安全感,没事跳跳广场舞,跟老姊妹唠唠嗑,他也不是说不能好生生的供着她。
老太太这回彻底冷了脸,明兰有些看不下去。
“父亲,祖母也是为着二哥哥好才说这一嘴的,还有母亲,华兰姐姐过的如何,祖母也总夜里忧心,如何都睡不着,更是多方为她考虑请来了贺家老太太,如此,怎么也算用了心的”。
如兰撇撇嘴,正想开口却被墨兰扒拉了一下,见祖母脸色实在难看,只能小声逼逼。
“切!又在东拉西扯的和稀泥,好像别人都没付出似的”。
哪怕声音很小却依旧听到的大娘子,抱着手臂同样小声哔哔,“就是就是,我也……是为了他好的”。
盛纮:“……长柏怎么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
长柏这般讲求仁义礼智,刚直铁面的,自然问就是一句话,“儿子都听父亲,母亲,和祖母的”。
哦豁。
好了,解决了。
盛纮一锤定音,“那就按我方才说的那样”,顿了下意思意思问问老太太,“母亲您觉得呢?”。
老太太垮着脸,“决定了就好,也实在不必这样复杂,闹来闹去一家子不得安生”。
明晃晃的一句话也不知道点着谁了。
反正在场除了事不关己的墨兰一小家子和厚脸皮的盛老爹,都脸色不是很好。
刚巧外头传来噼里啪啦的炮竹声,老太太又来活了,“外面这样闹哄哄的是要做什么?”。
盛纮捏着小片云糕,“在扎爆竹,好歹高中了俩,今晚的家宴好生热闹热闹”。
老太太淡笑着,说出口的话却不是一个调调,“是要闹得整个汴京都知道?那同在我家书塾的顾家没中,外头的齐小公爷也没中,这样大张旗鼓的,是想打人家的脸吗”。
这回大娘子又炸了,“这哪里就需要如此窝囊,咱家如今还能怕了谁不成?我爹爹怎么说也是配享太庙,如今盛纮也官场高升,还能连在扬州的时候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