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台。
“喵喵~瞄~”。
“喵喵喵······喵喵~”。
被吵得心烦了,馆陶一巴掌拍歪它:“别叫了,烦不烦”。
馆陶已经静静崩溃了许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气森森的洞里,她眼睛都竖直了,周围除了美丽可爱温柔高贵的她,一条丑萌丑萌的小狸花,就只剩下滴答滴答不停的水声。
也不知道哪里漏了。
墨赫回来的时候就见小丫头左顾右看眼神乱瞟。
“找东西?”。
突如其来的声音,馆陶有些被吓一跳,脑袋木木的转过去,只见那人慢悠悠走过来,红色内衬搭着墨色长袍,最关键的是他的头发,竟然是卷卷的,长长的,跟她以前养的那只狗有些像。
眼瞅着人越走越近,馆陶三两下蹦下去:“你是谁?”。
初生牛犊不怕虎,问的是理直气壮。
帅大哥不说话。
馆陶毫不犹豫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绑架我?是要用我威胁我的父母给钱吗?”。
他缺钱?馆陶暗自摇摇头,不着痕迹的把对方扫了好几眼,衣服料子似乎很贵,不太像穷鬼。
那会是为啥?
如今的馆陶还接触不到政治上的东西,刘恒和窦漪房会有意识的在她面前规避这些比较尖锐现实的事。
所以她能联想到的丑恶实在有限。
她每冒出一句话,墨赫的表情就拉垮一分,小血包当他瞎子呢,自以为悄咪咪的打量,实际上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停在她跟前后,墨赫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瞅着,越看眉头越紧:“怎么如何看都是蠢蠢的”。
馆陶差点破口大骂:“……”。
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脱开对方的瞬间一口咬上去,可狠了,尖尖的牙齿几乎焊进对方肉里,咸咸的,黏黏的口感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馆陶眼神狼一般盯着他,仰着头很不服气:“……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
仅两秒的停顿。
“啊!”。
馆陶就被墨赫单手提了起来,反手丢了出去。
随后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想,最多再忍她十年不到,然后连本带利讨回来。
建章宫。
“我不管你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不准接回来,孩子这莫名奇妙的消失,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也不知道中间都经历了什么,保不齐就遭了什么罪”。
太后苍白着一张脸,皱纹都多了几根。
窦漪房也不好,通红着眼眶,憔悴得跟大水难民似的,眼下不住点头,这回当真是被给吓到了,刘恒在一旁拧着眉,明显想的比两人更多。
一个皇帝最忌讳的就是灯下黑,可任他怎么查都查不到馆陶怎么消失的,更甚至没查到她怎么出现的,像是凭空变换一样。
如今也只能盯着床上气血十足脸色红润的闺女,希望她那颗不太聪明的脑瓜还能记得些东西。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在一阵悉悉索索中,馆陶被吵醒了,揉着眼睛掀开被子,翻身爬起来,迷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