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
当初我以为我也爱过,可姜玉娥几近癫狂的执念,以及她不顾一切的自残似婚姻,都在明明白白提醒着我。
我对他,只是习惯。
像对所有物的惯性占有。
彼时,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个不甚高大的高大身影,快的我要抓不住。
对此我很烦,索性不再去想,全身心投入到学院中。
新朝换旧代,处处都是新气象,此后三年,我两点一线,过着枯燥乏味尼姑生活。
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沈玉容死了,据说是被活埋,非常凄惨,就是假姜梨曾经的夫君,她还顶着姜家的皮,尽管不合理,可沈家还是来闹了。
父亲躺在床上的憋着一口气坐着轮椅过来,承诺姜梨将永远留下清呈山,沈家这才离开。
我看着残破不堪的姜家,叹息一身默默转身,至此,假梨花将被画地为牢,而这让我想起了那多真梨花,在姜家盛放一次后消失不见的紫袍女子。
据说,她去了北方,为女皇开拓新的商业版图,她是很厉害的,尤其于商业上。
往后余生里,每每我走在人生的岔路口,我都会条件反射的想起她,想着她是怎样的近况。
然后对比。
倒不是不舒服她更好,其实,我是慕强的吧,比我好点我不会服气,可若比我好上许多,站在我永远到不了的高度呢?
我会敬服。
姜梨的良善,宽容,都不是我能比得了的,我姜若瑶娇气傲慢小心眼,嫉妒心还有点强,唯一好的大概是,我嫉妒别人,会想着去打败对方,而不是,陷害对方。
我想,这大概是我同母亲,最大的不同。
母亲将我保护得很好,好到从未让我沾染污秽,亦或者,在我未看清自己的曾经,来不及沾染污秽。
我站在大门口,抬头看着斜阳,台阶下停着一辆马车,一看便知道是谁。
韩禹笑眯眯的朝我走来:“姜三娘子,女皇让咱俩商讨的学院合并一事,我想着也顺路,来接着你一块去,也算是节省些许时间”。
借口很是别扭,但我接受良好。
马车上,一路上,我看着不善言辞的他不断找着话题,然后,我又察觉了他红红的耳朵尖。
我想着,韩禹啊,真是可爱。
我们的事到底还是被母亲看出了端倪,她有些气急败坏,喘着粗气让我拒绝。
并道:“那齐家公子,出身名门,为人温润如玉,如今更是已然高中前程似锦,与你是再合适不过”。
这是我头一次直面母亲。
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