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的名声很快打响,连着她建立女子学院的事都传扬了下去,当年那位被口诛笔伐的出使公主成了救世主,至于萧蘅和薛芳菲,没了重重阻碍,两人一个查案,一个养肚子。
很快相携入了京,长安门外登高台,于漫天飞雪中,薛芳菲挺着五六月的大肚子,敲响了登闻鼓。
“请清风,送鼓声!”,
“请苍天,鉴忠奸!”。
城楼上,婉宁撑着伞,喝着茶,偶尔吃到叶片,便很不礼貌的吐出来,这姑娘的嗓门挺大,虽然鸡皮疙瘩掉一地,但也着实让她好生羡慕了一把。
毕竟,真正的冤屈,是说不出来的,能道出来委屈,也是幸运的。
“走吧,回去了”。
有萧蘅一路保送,赵邺故意放水,薛芳菲终于还是闹上了朝堂。
午后,园子里的枝条上堆叠起小小雪包,婉宁在廊下逗着鸟,悠悠闲的问:“结束了?”。
戴月难得有些激动:“都朝着殿下预估的反向发展,金矿一事彻底抖落出来,薛怀远遇害就是此因,罪证十足,李仲南堕了大狱,咱们的人一力举荐,张大人果真上位了,韩禹顶了他的位,下辖国子监”。
婉宁丢开银棒子:“可惜鸭,这个薛芳菲”。
怎么就想不通的要来找她麻烦,还是毫无根据的胡乱攀咬,不然这样的人才,她确实也不想弃了。
很显然,戴月也想到了这点:“殿下,还有一事,宣判结束后,薛芳菲可能太激动了,当场肚子疼要生产,啊不,是流产,把陛下脸都气绿了,据说他前脚才夸她勇敢直谏,良善可嘉”。
生嘛,自然是生不出个什么东西的。
姜府。
一家子处在混乱中,姜元柏现在对她是又爱又恨,不过其他人是只有恨的,尤其季淑然,这辈子她都要汤药为伴了,一听罪魁祸首回来,心一横灌下珍珠丸和参汤,硬生生爬到芳菲院。
姜若瑶扶着她:“母亲,母亲您慢着点,那贱人她跑不了”。
孙妈妈更是心疼得不行,见她咬着牙的扒在门栏上,姜老太太立马心虚的别开眼,姜元柏也有些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