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眉眼低垂间官司分明,噤若寒蝉,不敢妄发一言。
元只没什么表情,喜怒难辨的看向身侧刺绣中的婉宁,也看向她被针尖刺到的小指。
帐内安静了许久,他只是轻轻拂过,摁下眼前小到随时会愈合的伤口。
达鲁是个急性子,知道此事不该他过问,可到底是上前两步:“陛下,大燕此番诚意十足,可公主已是夫人,且怀有我北朝孩子,不若如实相告,让其自行退去”。
有人开了口子,其他老油条也流水般进言起来:
“是啊,陛下,夫人如今带着我北朝血脉,如何能回归故国”。
“大燕此番作为,不叫人母子分离吗?”。
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其实不过是顺应帝王心意而已。
“来人是夫人的亲哥哥,想必也能理解一二亲缘之重”。
······
婉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帐营的,元只又放了她出来,久违的不再做连体婴儿,她脚步虚虚浮浮,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去往冰湖的岔路口。
几经反转,却怎么也难以抬起脚。
她想回家的。
她真的想回去。
漂泊他乡的人,哪里有不想回巢的呢?
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