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走路没声音。
婉宁心里骂骂咧咧的,面上却立马调整过来。
“参见陛下~”,为什么没人唱报?
果然隔国如隔山,这宫廷礼仪相差就是大。
红鄂嘴都快抽烂了,大燕到底是怎么教养的这么个奇葩公主,为何半点看不出一国公主该有的姿态和气质,整一个厚脸皮的小流氓。
对着谁都能霍霍两句,也不管认不认得,自来熟得不行。
元只盯着她黑漆漆的脑袋,好半晌才说:“婉宁公主的生命力,还挺顽强的”。
据说这她不管是被送来,还是被虐待,亦或者被殴打,全程一滴眼泪没掉过,抱怨更是没有。
受着伤的能自己觅食,伤好了来伺候也是坦荡不拘,现在饿着肚子更是不见丝毫气馁,扭头就开始找新路子活下去,自愈力简直强到可怕。
婉宁:“······”,什么意思?
红鄂叹息一声,瞥了他一眼追上陛下的方向:“行了,这些活你以后不用再做,跟上来吧”。
婉宁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丢开抹布跟了上去。
说实话,元只身边的宫婢实在少,数来数去从早上到现在就她跟红鄂,人家红鄂比她官大,所以什么活都不得她来。
好比现在。
元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她立马得顺着红鄂的意思添上新茶:“陛下请用”。
说话间舔了下干巴巴的唇瓣,她一早到现在,也是滴水未进呢。
再好比现在。
提着笔,再次淡淡的又看了她一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跑上前乖乖磨起了墨,也不敢乱看,担心瞧见什么不该瞧的。
垂着头一个劲儿的磨来磨去,一副要磨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殊不知的是,她埋头多久,元只就盯看她多久,久到红鄂挥手,带着一众人出了帐。
海威面上带着几分猜测,问一旁的红鄂:“这是怎么回事?陛下这是······不会吧”。
他们陛下可是不近女色的,难不成······是被那张脸蛊惑了?
红鄂斜睨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这不是咱们该过问的,陛下自有他的决断”。
帐内。
婉宁依旧在忙活,而元只似乎看够了,索性也垂眸批改起奏疏来。
整整三个时辰,二人都没说一句话,仿若两只木偶,无意识的各自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