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的弘历心中一梗,一股无名邪火直窜天灵盖,刷的一下站起身打开门想要朝外走去,正在替他宽衣的王钦一脸懵逼赶上:“爷,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被王钦声音唤回理智的弘历猛然停下脚步,朝着外头看了好几眼,方才把门合上回到内室,眼底的不甘都快溢出八丈远。
直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都依旧脸色铁青,忍着忍着到了三更天,憋出一句:“如斯女人,当真小气至极!”。
当初那次选秀他确实做得有些过,但后来不照样受惩罚了吗,这次婚礼他给了对方自己能给的一切,破了所有能破的例,便是青樱都给她退一档,还要怎么样,竟这般记仇。
“洞房都不让本王进!”。
隔外守夜的王钦:“······”,这消息值不少钱呢,明日里给它卖出去。
想法很好,被里边人拦腰折断:“封锁消息,日后也一样,隐月阁的事但凡泄露了一点,本王要了你脑袋”。
还没来得及施行的王钦:“······嗻,奴才知道了,王爷放心”。
同一时间,梅香院。
惢心柔柔的声音响起:“主儿,咱去休息吧,都这样晚了,要仔细自己身子啊”。
倚靠着门栏的女人跟聋了一般,泪眼朦胧的眺望着不远处,伤神的模样像极了被抛弃的痴心女郎。
阿箬白眼一翻:“真是狐媚子,才刚进府就缠着王爷,新人过门可都是有三日的,竟是第二日就被她生抢了去!”。
对此,惢心不好做评价,但还是提醒道:“阿箬姐姐,这福晋,侧福晋,连同咱们主儿,是前后脚进的宫,已经不讲究三日不三日的了,你日后说话还是得注意些,让有心人听去了总是不好的”。
还三日呢,福晋别说新婚三月,新婚夜都没了,人家说什么了吗,王爷不讲究,她们也只能跟着走。
阿箬火大了,一下推搡开惢心:“你到底是谁院里的人,怎的胳膊肘朝着外拐,可劲儿的向着那头”。
见着对方委委屈屈要哭不哭的样,反手又是一下:“去去去,外头思过去,别搁这儿碍眼”。
惢心眼眶红红的看了眼青樱,见对方没反应,便只能应下:“是,阿箬姐姐”。
把人赶走,阿箬这才舒服点,又开始疯狂吐槽:
“主儿,您可得拿出同王爷青梅竹马的款儿来,若不是当初老主子出了意外,您本该是嫡福晋的,那头那位,就是个侍妾格格,哪里能同您比,不就仗着她家里有人吗,才这样折辱您,还让您跪······”。
“好了阿箬!别说了”,被提到痛点,靠着悲怀伤秋的女人也不装聋了,直接打断,外加一两句不轻不重的教育:“阿箬,这里不是咱们府里,惢心说得对,日后你言语上得避讳些”。
说罢缓和一瞬才道:“行了,卸妆吧”。
所有话,阿箬就听进去一句,‘惢心说得对’,可给她气坏了,直接把自己受到的责骂都算到对方身上。
“是,主儿,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