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着的是对方什么时候下台让位,她的计划什么时候完美成型!
可现在怎么也说不通了,瞧着儿子铁面无私,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以及儿媳险些憋不住欢喜拱火的款,她知道这次怕是什么法都不好使了。
丁王后三两下收拾好,不足半天竟是都装上了车:
“王爷,妾身已收点妥当,母亲一行用品以及到了那边后所需物件都一应俱全,定然不会让母亲不舒服的”。
对于这个白天黑夜不着空跟自己抢儿子的老太婆,丁冰是再多的善心都耗光殆尽,哪怕对方白发斑驳,也难以引起她丝毫怜意。
还是走了干净。
刘康点头应下:“来人,扶太后上车”。
一声令下,任傅瑶再如何不甘也难以抗拒,直到一月后见到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老脸,她这才清醒过来。
但仍是挺着满脸的高傲:“哀家没赢,你也不见得没输!”。
王政君破天荒没反驳,领头走进了道观,一路排排站着许多骨瘦如柴却不显憔悴的道长们,皆是面容严肃,看不出欢迎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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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难缠的老太后,飞燕觉得空气都安静了,成天伙同刘骜在不朝之日出宫游玩,日子平淡安宁,好不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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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那边亦是如此,丁王后更是装都不装,每日意气风发的整顿着王府,儿子有他爹教养着,自己更是没什么可担忧的。
要说什么不完美的,大概就是十几年过去也依旧没能走进丈夫的心里了吧。
不过她也服气。
平静的生活一晃又是十年,刘骜在位数十年,开疆扩土,选贤任能,清除外戚政权,大力发展经济文化,生产力水平直线飙升,武器装备世界前沿。
将大汉推向另一座高峰,使其前所未有的强盛,成为当世天选帝王。
过继宗室定陶王刘康之独子,记元后赵飞燕名下,继续着汉朝又一代的兴盛历程。
彼时的飞燕同刘骜坐在船头,扬帆起航,尾巴上坠着个摇摇晃晃的小船,上边坐着两抹红色身影。
新生代小白脸:“郡主,太上皇不是不让咱们跟着吗?”。
赵合德理不直气也壮:“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姐姐吗?”,再说了,又不是只有她偷偷摸摸跟了过来。
后侧方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同样摇摇晃晃,丁王妃面含忧色:“王爷,咱们这样······好吗?”。
人家两口子明显是要过二人世界,您这么悄咪咪跟着来做什么?莫不是还不肯放下?
刘康笑得温润,伸出手自然的揽过她:“儿子现在继承皇位,咱孙儿也已长成守着定陶,本王是时候好好放松放松了”。
“你也一样,我们是夫妻,更是亲人,自然得一起”。
这些年来,他帮着皇兄斗智斗勇,两人里应外合稳定大汉,可以说是个非常合格的工具人。
尽管时至今日他仍然将飞燕埋藏心底,但也并不妨碍他对刘骜的兄弟情,君臣谊。
一行组合一路向西,面朝大海,迎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