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动手的”。
说完立马揪了一眼对方,谁想刚好碰上他幽深幽深的眼眸,一个没忍住怂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
“……”,又怂又菜又倔犟,真是把所有他不喜的点都集了个全。
刘鳌也不是真的生气,而且他比较关注的是:
“谁教你的?可有对别人使过?”。
飞燕疑惑一瞬,想不通他为什么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也不是什么不好回答的,脱口便说了:
“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想了想,复又补充道:“没对别人动过手,你是……第一个”。
紧跟着觉得不太妥,几乎是立马又狡辩了一句:“我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这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不远处男人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不善。
飞燕也是会怕的,而且在感受着他浑身冷意的时候,后知后觉的越来越怕。
车内又一次安静下来,他俩一人置一角,不大的空间里竟是生生呈现一出渭泾分明的态式。
彼时的外边烈日高空,御驾持续向前,摇摇晃晃的让飞燕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耷拉起来。
且随着车程拉长,空间里男人又久不见动作,飞燕也放松下来,她屈起双腿,脑袋磕在腿上,再最后偷看一眼对面,确定对方跟她一样困得眯着了的时候终于放心的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车厢内一角的飞燕呼吸逐渐稳定,显然是已然熟睡中,而不远处的男人却是在下一瞬猛然间睁开紧闭的双眼,视线一转落在她身上,稳稳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再次合上。
~
宣室殿外,飞燕梦中难耐,好像有些喘不过气,被迫醒来并睁开眼睛后,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美人面。
脸虽然确实是无死角的好看,可也扛不住这么近距离的造啊。
且醒神后她也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会溺水般难以喘息,原来这人竟是毫无风度的给她堵着鼻孔又捏着嘴吧。
这是恨不能封住她的七空让空气无处可入是吗。
真是好恶毒一男的。
飞燕盯着面前这个俯身紧紧贴着她的刘鳌,苦大仇深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饰,让一直注意着她的男人看乐了,好心情的开口:
“醒了,昨晚偷东西呢?睡得像小猪一样”,声音低沉缓慢很是悦耳。
却没一个字儿她爱听的,尤其是触及到对方眼含笑意时,更是让她火气上涌。
说来奇怪,今日飞燕的情绪好像格外不稳定,以往哪怕被定陶太后捆了丢暴室都没见她眨下眼,现在却是一整个火药桶,一点就着,一碰就炸。
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半晌不见回应,且不服气的眼神还愈发明显,刘鳌颇有兴致的继续问:
“又不说话了?”。
“……”,飞燕忍无可忍眼皮子下耷,不愉的瞄着他贱兮兮的手。
刘鳌也是个人才,顺着她的目光一同移动,随即脸不红气不喘的轻声细语道:
“哦,忘了,这张会咬人的嘴巴被堵着了”。
“……”,飞燕这次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听再听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