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便改吧”,王爷赐名,有什么不可以呢?
反正一个代号而已。
她这般对自己不甚上心的模样让刘康心尖一颤,随即而来的便是疼惜,正准备说点什么安慰安慰。
不想也是此时,边上冒出来个煞风景的刘医师:
“启禀王爷,这位姑娘昏睡许久,唯恐内里受损,怕是之后的一两月里只能进些流食,且姑娘有些虚不受补,许多补品也是不适合用的”。
听到流食,飞燕不太大的脑瓜子一下遭到了某些不堪回忆的袭击,当年跟妹妹流浪街头那会儿,好心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很多时候她们吃的都是树根熬汤。
那也算流食吧,她不管他们说的里边会加什么杂七杂八的食材,可这俩字对她来说阴影简直不要太大。
听到后立马僵在床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康见此以为她被吓到,其实她也确实被吓到,只是他们所理解的吓到不是一个等级。
偏生一无所知的他还颇为贴心的拉过她的手,耐心劝慰着:
“恭王府膳房大厨都是汉廷带来的,厨艺了得,定然能让你用得舒心”。
飞燕不舒心,她很难过,她是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自己仍然要被迫接受汤汤水水的伤害。
有些许小感伤的姑娘将视线落在自己被对方柔柔纳入掌心里的小手上。
一时有些莫名,这人怪自来熟的,不过他的意思确实挺明显的。
至于她。
选择只有在同等的身份下才能施效,不管对着定陶老太,还是眼前这位看似尊重她的刘康。
其实她都是没什么权利的。
尽管他对自己看着不错的样子,可也不能抹除自己是因为他受的这无妄之灾,也不能抹除他这样为她大动干戈后,自己还能在离开他的羽翼下回到太后那无法安生喘气儿的事实。
“多谢王爷”。
之后的飞燕也依旧没挪动,稳稳当当的住在这里,俩人心照不宣的开始搭伙过日子,什么都没做,可也好像什么都做了。
他会每日看着她用早膳,会下朝后赶回来陪她用午膳,也会带着她在王宫里游湖赏花,闲庭碎步。
飞燕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