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儿子向来克己复礼,最多也就是有些欣赏之情,哪里能想的就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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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室,牢房最里间,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满是血腥味儿,死老鼠味儿,馊臭味儿,还有某种难以言说的味儿,复杂难闻极了。
让人忍不住作呕。
宜主被人重重丢在地上,冰凉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草堆,却依旧寒气逼人,一接触到地面,她就爬到最里边的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
周围好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死人气息,耳边不停传来隔壁屋子女孩子们被折磨的惨叫声。
开始她不懂是什么,后来想了想懂了,妹妹跟她提过一嘴,好像是这里的一些有资历的舍人们,还有侍卫们,因为常年待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积累了许多怨气。
而这些无依无靠又柔弱至极的姑娘们,自然就成了那些人最好的泄愤对象。
想到这些,她越发紧的缩紧自己,冷成冰碴子的后背墙不时低落着水珠,有些掉在她身上,有些掉在脏兮兮的草堆上。
就这样在这个死寂一般的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门上铁链碰撞的声音传来,她挣扎着抬起头,发热的额头让她有些无法思考。
眼前朦胧一片,却依稀能够看出急步而来的人,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彻底昏迷前,她知道自己被人怜惜的圈在了怀里,也听到对方低声唤着什么:
好像是:“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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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一路抱着人回了自己的宫殿,头一次与她母亲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甚至是动了武。
王宫的势力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被分成两股的一天,傅瑶看着眼前寸步不让的人,气得脑淤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亲娘!”。
“你要为了个女人,跟生你养你的亲娘这样闹吗?”。
她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绿了,若是再来一次,她定会想都不想的将人打包了送去汉宫,指不定也能看到那清高的老女人跟她儿子也刀剑相向的一天呢,
刘康也很难受,他一直都知道母亲的不易,从他懂事起就一心为他筹谋,这个女人或许不是个好人,可她真的是把能给的一切都给了他。
刘康最终还是在傅瑶失望的眼神下跪了下去,祈求着:
“母亲,儿子从没求过您什么,这一次,儿子求您,就应了儿子这一次吧”。
“……”,傅瑶看着眼前自己一手培养的亲生子,猩红着眼眶扫了一眼里边被围得密不透风的人。
心梗得要命!
成全?
做梦!这是她儿子第一次违抗她,她要厌恶死赵宜主了,不提什么棋子不棋子的,现在是但凡有机会,她反手就是一刀,把人砍成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