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停靠岸边的时候都快擦黑,流云打算去找她爹探探流年的事,心里有个谱儿,既然确定了不正常,提前的一些准备工作还是需要做做的。
总不能让他真的就这样放肆下去:“我那个爹这两天空么”,今日定然是不行了,太累,回去她得洗洗涮涮睡觉。
珠珠勿自思考一瞬,说:“明日应该没空,明日是……三小姐的母亲,香姨娘的忌日”。
流云一张不大的鹅蛋脸几乎一瞬间垮下,大步朝着院子里走去。
次日一早。
流云抓着她娘,不由分说的带着朝外走:“娘,咱游船去,昨日女儿去探了路,一晃一晃的可舒服了”。
这倒不是谎话。
秦玉茹刚睁开眼就被女儿拉起来倒腾,彻底清醒的时候人已经被带上了船:
“流云呐,这哪里来的船?竟是这样大”,她还真没见过,里边宽敞明亮,桌子椅子尽有,甚至还有睡觉的小榻,华丽又精巧。
捣茶的流云:“……”,你女婿送的。
“当然是……我设计的了,好看吗?”,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一半问题,秦玉茹没察觉到,光顾着开心了,乐呵呵的瞧着周遭一切。
午后。
秦玉茹被流云哄的舒舒服服的睡着了,流云掀开帘子来到船头,扶上船栏,问:“流年也跟着去了?”。
刚才给她娘切桂花糕的时候,对面的珠珠挤眉弄眼瞅了她好几下,想来也只有这件事儿了。
“嗯,老爷跟采青先走的,少爷上次从萧家回来后又被关了禁闭,前两日才出来的,后脚就追了上去”。
流云深吸一口气,眉峰微微皱起,看来萧清羽那事儿催化得厉害,把那傻子三两下给忽悠得没了脑子,瞧这都刺激成什么样了!
想来采青自己也察觉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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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确实察觉到了,给她恶心得不要不要的,一大早扛着篮子就跑,怕极了那个她曾经爱重的大哥,现在又不知道如何面对的疯癫少年。
坟前,全家子只有沈渊这个胖大个儿还依旧觉得一切正常,包括此刻都只是在忙着伤心缅怀,竟是对小女儿的心不在焉懵然不知。
跪在坟前,采青自然也是心口闷闷,可满脑子都被流年的骚操作给搅乱了,连带着难过伤心都被强行冲化了不少。
沈渊跟白月光沟通的差不多后,扭头就见小女儿一副伤心到呆滞的模样,更是难受:“采青,采青……采青?”。
回过神的采青:“爹,怎么了?”。
自以为对方在难受的沈渊:“别太难过了,你娘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爹会好好照顾你的,咱们回去吧”。
一脸懵逼的采青:“……”,爹,您这是脑补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爹您先回去吧,我想再陪陪娘”,其实是不想回去面对沈流年,她到宁愿在这里多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