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问题,太和殿里给出了答案。
李墨竹端着茶盏,说,"所以,皇上这是自己不想生,来抢本王的儿子?"。
不过,倒是真可以考虑,大米生来不凡,且由大师看过,确实有帝王相,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
"过继,宝......我家王妃恐怕不会答应"。
李枕:"......",感觉他在炫耀什么东西。
"行,朕这便立下诏书,待到朕百年之后,便可公布,在此期间,消息不会走漏,大.....大米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说到大米的时候,李枕停顿了一下,跟着便是想笑,约莫也只有那个小女人能给自己儿子取这样的名字了吧。
谈话结束,两人关系本就不甚友好,很快便散了,晚宴都没用。
来到约定点琼花树下,李墨竹走过去牵着宝贤的手,"走吧,咱们回家了",小矮子。
宝贤抬头看向他,又低头看向两人紧握着的手,突然感觉一股暖流划过心间。
笑嘻嘻的回:"好呀!"。
......
李墨竹,我忘记过你很多次。
但以后我也会记住你很多年。
咱们。
落日晚风,朝朝暮暮。
~
不远处,刘三好目光呆滞的看着相携离开的两人,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夫人,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香夫人又该有说的了"。
仗着有儿子,成天霸着老爷不说,还将府里大小事捏在手里,现在更是夫人院子的事情都想要插手了。
刘三好回神,开始训斥她,"二夫人也是好意,以后不能这么说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好心对别人,别人也会感恩的"。
这句话她说过无数遍,只是犹记得最初说的时候,还是满怀自信。
而现在。
想起自己和显扬貌神和离,常年独守孤寂。
想起她夫妻和顺,一世双人,成就一代佳话。
一时间,这句明明念过千百次的话,却感觉很是陌生,从她嘴里吐出,一次比一次苍白无力。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生活还得继续,哪怕是麻木的继续。
毕竟,除了她,别人不都是大同小异的吗?像她,像阮司设。
~
宫门口,宝贤迷迷糊糊感觉马车停下来了,她依赖的揪着李墨竹的衣领,问,"怎么了?"。
李墨竹拍拍她的背,"睡吧,没事",每年都来这等上一次,他倒是也不嫌烦。
"夏木,继续!"。
车队不远处,李枕与队尾遥遥相望,一句喃喃低语随风散去:"如果当初新婚夜我没有那般,咱们是不是就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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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后,宝贤意外的清醒起来,鬼使神差的,她掀开了轿帘。
看向不远处的宫墙,想着:
她与这个皇城的故事,开始于单枪匹马的来,结束于有人带她离开。
所以:
她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