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这下高兴了,猛地拿起斧头“哐哐哐”对着角落里的柴火劈砍着。
郝志和姜月舒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姜月舒挠挠头,觉得这程朔心情还挺多变的,正想着呢,刚刚还在哐哐劈柴的某人又默默走了过来。
凑近了两人他又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郝志,又看了一眼门口。
郝志迷瞪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直到程朔又重复了一遍动作,暗含威胁地握了握手里的斧头——
危险迫近,郝志瞬间顿悟了!
所以呢!这是让他走??
好好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
郝志一瞬间觉得自己心灵受到了暴击,摆出了一副满脸看负心汉的表情,委委屈屈的。
姜月舒:“......?”
许是姜月舒的疑惑太过明显,两人四目相对间,郝志的表情慢慢变了。
看看程朔,再看看姜月舒,郝志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滴溜溜打转,似乎知道了什么,笑得像偷喝了蜜糖一般,然后便意味深长地对着两人说了一句“你们好好谈,我不打扰了”之后飞一般扬长而去。
姜月舒:“??”
对不起,她真得有点想说,好神金啊!
怪异的气氛下,程朔先是狠狠瞪了一眼走远了的郝志,然后迅速变脸,神色柔和地对着姜月舒开口。
“上次咱们在那买的那些葡萄......很奇怪。”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程朔换了种说法,“我妈一直以来都有咳嗽的毛病,但吃了葡萄之后的第二天便有所缓解。你留下的那些菜她吃过后,咳嗽也好了许多。”
“总感觉......似乎那天买的蔬菜瓜果都很神奇。”
他也是琢磨了好几天才感觉出来的,刚开始还以为是母亲的病情有些缓解,但一停了那些瓜果蔬菜,她的咳嗽便恢复了原样。
有了猜测,他稍稍试验了一番,自然琢磨出了那些瓜果蔬菜的好处,所以他也想问问姜月舒有没有这样的感受。
姜月舒闻言点点头,“确实,那些蔬菜瓜果很特殊,而且那卖东西的人你我都认识。”
程朔瞪大了眼,回忆着那人的样貌,“谁啊?她包得那么严实,除了知道是个女人,别的我根本不清楚。”
“是赵雪。”
“啊?”程朔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惊异道,“怎么会是她?”
“我也不知道,或许她有别的法门。”姜月舒摇摇头,即便真的有空间,她也不可能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程朔有些苦恼地敲击着桌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他敲击的动作停下,突然开口,“我去打听打听她上次卖的情况,看能不能把她的生意接过来。”
姜月舒点点头,她原本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这赵雪对待她的态度有些怪异,总有种上赶着找事的感觉。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又过了两天,姜月舒再次去程家蹭了一次饭,饭桌上郝志也在。
刚吃过心满意足的一顿饭后,郝志就迫不及待地和姜月舒讲他打听到的事,“姜同志,我们村还真有个叫刘红娟的,跟你描述的情况差不多,十年前守寡,然后带着一双儿女嫁到了你们村。”
说完这话,他有些尴尬地道,“就是你那继母。”
姜月舒了然地点点头,“还有别的吗?有没有她和王朝阳的八卦?”
郝志惊了一下,“哇!你咋知道?”
说完他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周围,“刘红娟年轻时长得不错,是莲花村村里的一枝花,和同村的好多年轻伙子都处得不错,这王朝阳便是其中之一。有人还撞见过,王朝阳帮她干过活。”
“但王家家庭条件不好,两人自然没成,刘红娟直接从那一堆爱慕者中选了个条件最好的同村人结婚,后来她前夫生了一场重病,没几年便去了,之后她便成了寡妇,带着一儿一女生活,再之后就嫁过来了。”
“那王朝阳闹离婚是啥时候的事啊?”姜月舒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看郝志有些卡住了,她又道,“是在刘红娟成为寡妇之前还是之后?”
郝志拧着眉头理了理思绪,“好像是之后吧。”
郝志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姜二丫问的问题这么奇怪,难道王朝阳闹离婚还跟刘红娟有关系吗?
他沉思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
“不会吧!当初王朝阳闹离婚,不会是想离了婚和刘红娟在一起吧!”
他刚理了下时间,发现当初刘红娟成了寡妇之后,王朝阳便闹起了离婚,后来刘红娟嫁到杏花村后,王朝阳又不闹了。
这看着也太巧合了!
要不是姜二丫特意问起,不将这两件事连到一起,他根本想不到。
想到这,郝志眉宇间的鄙夷尤甚,看起来对王朝阳其人极为不屑。
姜月舒若有所思,突然间想起先前饭桌上分肉的那一幕,现在觉得姜壮是姜爱国和刘红娟亲生儿子的可能性极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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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清清呢?
若王朝阳是因为昔日白月光的缘故对刘清清爱屋及乌,那他不是应该对刘红娟的亲生儿子姜壮更好吗?
可偏偏刘红娟并未带上姜壮。
那么,刘清清的身世会不会有问题呢?
姜月舒低垂着眸子,不断地将得到的线索串联起来——
“你怎么了?”程朔伸手在姜月舒面前晃了晃。
姜月舒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程朔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刚才还坐着的郝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怎么了?”
程朔摇头,“没事,刚和你说话你一直没反应。”
顿了顿又道,“上次卖葡萄的那人有消息了。”
“什么?”姜月舒这才坐直身子,将注意力集中在程朔的话上。
“上次那人或许是第一次去卖,不懂规矩,没待一会儿正好有人去查,人全跑了。”程朔对着姜月舒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