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瑶僵硬扯出一抹笑,找出腮红扫了扫,又拿了盒感冒药推开车门。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车里有人。
沈弋现在烦得很,冷声:“偷听就偷听,滚出来找存在感?”
沈以瑶缩了缩脖子,颤巍巍将感冒药递过去。
“三哥你误会了,我刚刚在车里睡着了,听到你们的声音才下车。”
沈弋没接那盒感冒药,兀自侧开眼。
倒是沈澜将感冒药接了,懒懒道:“谢了啊,我待会盯着你三表哥吃药。”
他吐字清晰,刻意咬重了‘三表哥’这三个字。
沈以瑶马上改口,笑盈盈,“好滴,那二表哥我先走了。”
“嗯……”沈澜慢悠悠点了下头,“去吧。”
沈以瑶就像个被夸奖的孩子,开开心心,跑的很快。
她比瞳榆大两岁,身高差不多,今年二十四。
祁钺推推银丝镜框,镜片后的双眸稍暗。
沈澜拍了拍沈弋,“我以为你这臭毛病改了呢,怎么还这样啊。”
沈弋不语,困倦打了个哈欠。
沈澜道:“我记得,瞳榆离开沈家前,和这沈以瑶玩的挺好。”
祁钺掀唇,语气漫不经心:“多少年的事了,我家瞳宝连她是谁都不认识。”
“也是也是,走吧,她估计在庄园都迷路了。”
祁钺给瞳榆发了条消息,剥了颗糖吃。
甜滋滋的味侵占口腔,他像只慵懒的大猫撩下了睫羽。
沈家这三兄弟——
沈夜心思深,祁钺看不透。
沈澜看似潇洒随性,可他如今只褪了层假皮。
至于沈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祁钺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脾气不好,脑子不好,心思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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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勾心斗角,人心算计,沈夜沈澜应该没让他参与过。
当然,他自己也看不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所以,会咬人的狗不叫。
明面上的恶意看看就行。
最可怕的是那些藏在心底,笑在明处的恶意。
*
沈以瑶在跑远后笑容就淡了,回到家后,沈泽勒和母亲程雪都不在。
就连哥哥也不在,沈以瑶冷笑。
整天就知道出去泡女人,享受那些低贱豪门的追捧,活该他争不过沈夜。
瑶佑进来,放下个精致礼盒:“主,四季小院的新品。”
这家餐厅每季都会推出新花样,价格极其昂贵,非豪门世家不做。
沈以瑶很爱吃这家,瑶佑是她从小就选定的守护者。
也叫,奴。
瑶佑长相挺好,金发黑眸,沉稳忠心,是沈以瑶手中最锋利的刀。
沈以瑶没碰那些甜点,对着瑶佑招了招手。
瑶佑顺从的弯下腰,睫羽一颤。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瑶佑浑身僵硬。
沈以瑶发了疯,扬手将那些甜点饼干尽数砸在他身上,“你滚!你滚!她不要的垃圾凭什么给我!你滚啊!”
这件事,沈以瑶从小提到大,瑶佑也挨了数不清的打。
他低头掩盖住伤心,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慌忙离开。
瑶佑的身份不低,父母是m国排的上号的富豪。
但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就把瑶佑送给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