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摇摇晃晃的,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那栀子讲着她家最不成器的朱文这个人 因为大家对他印象不好,他又是耍流氓死的,众人都没觉得惋惜。
周大年:“朱文和你老叔一起上学,朱文就看上你老婶了,你老婶还有杨玲是桂阳最好看的女孩子啊!你老婶肯定看不上朱文!朱文就苦追,你老婶给他好打,他不死心,经常去农场门口骚扰你老婶,你老婶就让你老叔给他打一顿,他才老实的。”
那栀子:“他也不是多喜欢小英姐的,我妈和我说,虽然她比朱文大很多,可是也觉得他不是朱家的孩子,那个时候朱文就说,娶了邱小英,就把她家的农场给卖了的话,好在小英姐没搭理他,要不然肯定引火上身。”
周大年:“他居然是看上了人家的农场,太不要脸了,他是怎么和杨玲结婚的呢!”
那栀子:“好像是戈玳平去了南京上大学甩了杨玲,朱文就趁虚而入,正好我姥爷就说让他结婚收收心,杨玲家也觉得有我姥爷照看肯定没错,就这么结婚了呗,谁知道他结婚后不仅打人还是个废物啊!他们离婚的时候,我姥爷特别痛快就让街道给他们办了,杨玲拿着离婚证激动的直哭,我姥爷说对不起她,帮着她给戈玳平打去了电话,戈玳平和杨玲说了很多,杨玲才去找他的。”
周大年:“那不是甩了杨玲,肯定是杨玲觉得配不上戈玳平了,这才被朱文趁虚而入了。”
那栀子:“应该是这样,我姥爷说朱文死了就消停了,朱武舅舅也能过好日子了,朱文经常让朱武舅舅给他寄钱,游手好闲,一无是处。还和我妈妈借过钱和粮票。”
周大年:“唉,死了就死了吧!这样的人活着也没用,浪费粮食…”
周深:“我想起来了,我陪我奶去磨盘处磨辣椒,那几个妇女说镇上枪毙一个流氓,就是朱文啊!我没想到会是他呢!”
赵景泰:“是他不意外,流里流气的,平日里肯定招惹不少人。”
胡军:“他姘头是谁啊!他一死他姘头不受牵连嘛!”
周大年:“他姘头也是个寡妇,说到底是他自己作孽,镇上少了一个祸害啊!”
吴德:“你们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那栀子:“以后就当没这个人,反正是个不好的人…”
白陆:“真什么人都有,祸害一个又一个女人,连疯子也不放过…”
周大年:“这不就遭报应了嘛!好在没酿成大祸,脱了裤子耍流氓可是大罪,又是在镇上,那么多人面前,不挨枪子才怪呢。”
众人点头 少了一个祸害也是好事,不过一个人命就这么没了,多少有些唏嘘。
李冬:“咱们出来这么久村子里镇上肯定事不少,真想快点到家呢!”
周大年:“说快也快,睡睡觉就到了。”
白陆:“回了家你千万别和我搂搂抱抱的,被人看见不好。”
李冬:“那不行,回家了小小要是来找我,我只能拿你出来,你必须帮我把小小劝好。”
白陆:“说不定人家小小嫁人了呢!桂阳徒河那么多好小伙子,这不一定等你。”
李冬:“那最好不过了,我不能耽误她 我会祝福她。”
李秋:“李冬,你回家在好好想想,家里不是来信了吗,你好好想想。”
胡军:“对,咱们去镇上把信拿回来,千万别下那么早定论。”
周大年:“你们的信建设都取回来了,在家里放着呢,到家就能看,李冬,二爷劝你几句,千万别钻牛角尖啊!你和白陆不一样啊!”
李冬:“怎么不一样,我觉得我俩一样…一辈子不结婚挺好…”
周大年:“白陆是没遇上他对眼的,你和小小正好对眼,这多好啊!”
李冬:“我配不上她,不能耽误她…”
周大年:“你这孩子…你这样想事情…唉…那行吧!先回家休息休息…”
白陆:“不早了,外面天都黑了,咱们睡觉吧!”
周大年:“行啊!睡觉,大家,去厕所必须两个人去,时间长不回来都要找啊!”
众人:“知道了。”
又在火车上睡觉,这一路的颠簸啊!众人刚睡下,列车员查一查车厢,敲敲门。
周大年:“谁啊!”
列车员:“我是本次列车负责人,我接到通知,下一站有扒火车去往青岛的,你们锁紧了门,千万别被陌生人偷了东西。”
周大年:“行,谢谢…”
列车员一走,周大年在点上一竿子烟。
吴德:“火车怎么扒…”
周大年:“趁着人多混进来,被发现就装聋作哑,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放了。”
白陆:“不至于吧!火车票也不贵啊!”
周大年:“咱们是出公差,火车票给报,要是做小买卖或者串亲戚的,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吴德:“我和康蓉家都有汽车,有司机,可惜…”
胡军:“我开过拖拉机去送砖,汽车没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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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陆:“我家也有汽车…只不过我爸一年回不来几趟…”
李冬:“白陆,我们还没听过你说你爸呢!你总把你妈挂嘴边,没提过你爸啊!”
白陆:“我爸四处跑做生意呗,什么挣钱干什么,假发厂留给我妈打理,反正划分资本家了,每年我爸回家住几天,我们老家有一个二节小楼,我爸快回来了,我妈就去收拾,住几天又走了,时间长不回来也不怎么想。”
周深:“一年我也看不见我爸妈几天,回来了还觉得尴尬…”
白陆:“我也是,觉得我爸还是不如不回来的好。”
赵景泰:“白陆,这也没外人,你出来你妈给你装多少钱。”
白陆:“钱,一个二千的存折,还有几百零花吧!”
众人:“生意是够大的。”
周大年:“白陆,你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我们这最有钱得了…你比二爷有钱。”
白陆:“我妈经常说,她们挣下的家当都给我留着呢!我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我们假发厂几个做工的妇女,家里没什么钱,过的也挺开心的。”
周大年:“对了,都和白陆一样淡泊才好呢!”
众人:“现在不淡泊也不行啊!那么多钱,在桂阳没地方花。”
众人闭上眼,真希望一觉醒来就到桂阳,半夜,火车停靠在一站,周大年不放心,站起来去过道抽烟,吧嗒着烟,一个瘦弱的身影从他身边略过,径直走向车厢。
周大年:“站住,干什么的。”
小瘦:“我…我找厕所…”
周大年:“这就是厕所,你去卧铺干嘛!”
小瘦:“我走错了…”
小瘦要跑,周大年站起来,周大年比这个小瘦胖了不知道多少,小瘦吓得咽了咽口水。车厢里周深和赵景泰胡军出来上厕所,刚好打开车厢门,看见周大年拦着小瘦,小瘦回头一看,三个壮汉,有看见黑着脸的周大年,吓得晕了过去。
周深:“这是什么人啊!”
赵景泰:“怎么晕倒了呢!”
胡军:“是不是低血糖啊!喂,醒醒…”
周大年:“胡军你轻点,你那大手还不给他打死,周深去屋子里,给咱们吃剩下的包子拿几个来。”
周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