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山提议说:“打完卡,咱在车间门口等他俩,去潮州佬那里喝瓶啤酒!等发工资了,我请杰哥去满香大排档。”
夏良杰神秘地对他说:“好好好!等发工资再说吧!”
夏良杰知道厂里压一个半月工资,他们是4月21日开始上的班,也就6月15日发4月份的工资,十天连一百块钱都没有,还敢去大排档?
打完卡,夏良杰喊住了潘小萍:“喂!潘小萍,跟我们一起出去吧!喝点饮料。”
潘小萍噘着嘴满脸的委屈,一边低着头一边下着楼梯小声地说:“我不去了!你又不愿意搭理我。”
夏良杰苦笑了一下说:“别冤枉我!我每天都跟你说话呀!”
她可怜兮兮地瞅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你那是跟我说话?分明就是打个招呼敷衍了事。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每次在餐厅吃饭和下班打卡的时候,我都在你旁边,你却总是对我爱搭不理。”
夏良杰被她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见夏良杰没有说话,继续说道:“这些天你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逗我玩、开玩笑了。现在你每天都一本正经地和我说话,这让我心里很难受。”
夏良杰忍不住挖苦她道:“我哪还敢再跟你开玩笑啊!我的大腿上的嫩肉都被你给拧出血来了,你知道吗?”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相信,反驳道:“不会吧!我这么瘦弱,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就在这时,三人一同走出了车间大门。
而方青山则非常有眼色,他在背后推着夏良杰和潘小萍说:“你俩去人少又黑的物料仓墙边去理论,我在门口等青坡和阿水。”
二人走到物料仓墙边,夏良杰一边佯装解裤腰带一边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说道:“我把裤子脱了让你看看,都一个星期了,鸡蛋大的紫印还没退去呢。”
听到这话,潘小萍也顾不得害羞了,吓得她双手赶紧去抓夏良杰腰间的手,低着头扭着脸羞涩地说道:“你别脱裤子啊,羞死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然而,夏良杰一看她这个样子,反而更加得意起来,得理不饶人的说道:“你看看嘛!要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这么小气啊。”
潘小萍死死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
就在这时,夏良杰突然看到自己的三个好兄弟正向这边走过来,他灵机一动,故意小声说道:“潘小萍!求求你放手呀!不要脱我的裤子!”
潘小萍一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手。
而此时,三个人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其中方青山坏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呢?大庭广众之下,扯着裤腰带,这是什么意思?”
夏良杰赶紧指着潘小萍说:“小丫头非要解我裤腰带,看我腿上被她拧的紫印是不是真的!”
潘小萍听了这话,气得满脸通红,连忙辩解道:“夏良杰!你无耻不要脸,还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要脱裤子证明,是我抓住你的手阻止了你!”
夏良杰看着潘小萍着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觉得有些不忍心,于是便不再戏弄她了。
他扯了扯潘小萍的衣服,笑着说道:“看看看!又急眼了吧!开个玩笑而已。走吧!出去喝啤酒去!”
潘小萍听了,立刻拍了他一巴掌,然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嗔怪地笑道:“你那不是开玩笑,是欺负人!”
夏良杰连忙安慰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后,潘小萍便屁颠屁颠地跟着夏良杰朝着厂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潮州佬那里。
方青山去买啤酒和饮料,其他人则找了一张桌子围坐在一起。
潘小萍喝汽水,他们几个喝啤酒。
喝啤酒期间,夏良杰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方青坡说道:“青坡啊,今天晚上加班的时候我们组长讲了一个事。”
听到这话,方青坡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啥事?快说来听听!”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原来,就在前两天,刘伟拿着一条红梅烟来到了梅小花的宿舍门口。
梅小花打开门后,看着眼前的刘伟,疑惑地问道:“是你呀!阿伟,有什么事吗?”
刘伟露出一丝微笑,轻声回答道:“阿花,你能不能帮个忙,叫冰冰出来一下呢?”
这时,常冰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等梅小花开口叫她,就主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常冰冰大大咧咧地看着刘伟,大声问道:“刘大科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吧!”
刘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把手中用方便袋包好的烟递向常冰冰,并解释道:“这是端午节晚上严威托我办事时送给我的一条红梅烟,但事情没有办成,所以我想把烟还给他。但我去找严威不太合适,而且阿花又不认识严威,所以只好麻烦你跑一趟严威宿舍!”
常冰冰好奇地问:“我想知道严威找你办什么事?”
“刀疤七不是走了吗!严威想让楚有力跟着七线外观修理工学习,然后做八线外观修理工,没想到田群青从欧文集那里调过来一个人。”
常冰冰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这样!把烟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她很自信的接过烟说道。
夏良杰讲完,方青坡长叹一口气:“唉!原来如此,怪不得对我态度不好,可以理解。”
夏良杰看着方青坡安慰道:“别叹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我找机会,跟严威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