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

看到苏清后背荫出的大量血迹，柳间感觉自己整根柳条仿若被人大力撕扯开来，疼痛和眩晕感亦随之袭来。

柳间显得呆滞，而又无比错乱。

一同有些呆滞与错愕的，还有站在苏清对立面的鬼道。

见苏清难以站稳身子，柳间才宛若被噩梦惊醒一般，连忙用出灵力以来撑住苏清的身子。

比起从后背所看到的冰山一角，苏清的胸前更布满了血迹，胸前有一个被法术击穿的血窟窿，脸色苍白。

本就是天地灵气而生的柳间，能更加清楚的看到和感受到，苏清的灵力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流逝。

“苏清，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这就为你疗伤！”

说罢，柳间连忙调动自己所有的灵力为苏清疗伤。

可……

为苏清治疗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苏清流血的速度，鲜血染红了柳间身上的片片柳叶。

“柳间，不要再为我耗费灵力了。”

说话间，苏清咳嗽了一下，喉咙中呛出了一大口鲜血。看柳间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即便身上很疼，苏清还是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严重，努力挤出了一些笑容，安慰道：“生死有命，这便是我的命数，你无需为我伤心，只是……”

苏清的目光闪烁着，带有不舍道：“往后的路，我不能陪你一起了，我真的好想看到你…咳…咳！……化出身形的模样。”

“苏清，你一定可以看到的，你那么厉害，门内也有厉害的人，他们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一定可以！”

说话间，柳叶上滑落下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细小水珠，水珠流经叶片上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苏清笑了笑，伸出手抚去了叶片上的水珠，温柔道：“好，我们回去……”

苏清在说完这句话后，双眼便失去了焦距，轻柔抚在叶片上的手，摔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最沉闷，也是最让人绝望的声响。

“啊————！”

看着已无生命迹象的苏清，柳间撕心裂肺的喊叫出声，悲痛的声音在整个结界内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