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扔了树枝,搓搓逐渐冰冷的手缓缓站起,嘴里还不断碎碎念,也忒不吉利了,还没到地方就碰见这种晦气东西。”
吴斜听的心烦,面上一片狞笑,本就心情不怎么好,王胖子竟然还刻意渲染紧张的气氛,他猛地攥起一把雪团,眼神相当不善的瞥向王胖子。
“死胖子你再叨叨我就把你种地里。”
王胖子立刻住嘴,整个人仿佛受到莫大委屈,垂头丧气的有点可怜,不过吴斜心肠狠硬完全同情不起来,他拧着眉,安静的低头沉思。
解语臣侧目而视,看吴斜想的入神,心思微转轻语安慰,“不要瞎琢磨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我们高手多,局面未必有那么遭。”
理是这个理,吴斜长长吐出体内浊气,并没多言,看到那些离奇古怪的尸体心里要没疙瘩是不可能的,解语臣劝了几句见吴斜还绷着脸索性没再多说。
那头黑瞎子也有了新发现,拿了把手术刀准备开膛破肚,动作透着专业的熟稔,齐苏看了一眼,微微调侃道,“你这解剖课倒是没白学。”
黑瞎子厚着脸皮,骄傲的仰起头,毫不客气的接纳了齐苏的所有赞扬,并且懂得顺杆往上爬。
“你男人我能耐大着,不止精通这点本事。”
张启山心生不悦,闻言冷笑了声抬起腿狠狠踹了一脚,差点把黑瞎子踹倒在地。
黑瞎子原本还想再口花花几句,见旁边有人虎视眈眈的瞪视着他,稳住身形之后没好气道,“佛爷君子动口不动手。”
张启山的视线在黑瞎子那张欠揍的脸上巡视了几圈,冷笑反而愈发深刻,“我可从没承认过我是君子。”
黑瞎子被怼的一噎,久久无言,这理不直气也壮的语调倒有他几分平时的风范,两人不甘示弱,视线隔空相撞擦出激烈的火花。
齐苏脚下稍稍后退,努力缩小存在感,刘丧不爽的啧了声,勇敢的挡在身前,后宫起火可是最忌讳的事。
就在这时,平地忽起一阵诡异的阴风,吴斜心念一动似有所觉,谨慎的回头看去,下一瞬他险些叫出声,在身后,本该死去的尸体竟然水灵灵站立了起来,昏黄的天光下格外惊悚鬼魅。
王胖子见此情景吓得脸都变绿了,半响才找回正常的反应,做贼似低语,“天真黑爷说的没错,你这体质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一起尸就来一打。”
吴斜神色严肃,嘴唇微微蠕动,很想大声的斥责,这肯定是危言耸听。
张海客拍拍裤腿上的积雪,眸光微动视线跃过其他人,径直的投向齐苏,脸上带着笑,似乎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语速依旧不紧不慢。
“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主人家也请我们一顿晚宴。”
张海客的音量很轻,齐苏瞬间失笑,舌尖顶了顶下腮,张海客的乐观心态值得所有人好好学习,刘丧为难的看着地面,小声询问。
“这些尸体怎么办,就这样放这?”
黑瞎子深吸着冷冽清爽的空气,连续反复做了好几次,单手叉着腰猛地睨向刘丧,语调夹棒带刺,“小青年圣母心要不得,看这地面多硬,挖坑填埋不知道要过到猴年马月,反正野外最不缺动物,没几天光景这些尸体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