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逻辑,死去的人固然值得怀念,但活着的更需要珍惜,若是将白玛救活过来,需要以伤害齐苏为代价,就有违张海客的理念,这是不被允许的,张海客眸光沉沉,脑海中快速思考各种弊端。
解语臣睨了下他,似水般温润的眼神闪烁一瞬,意味深长的开口,“张先生似乎有话要说?”
张海客摇摇头,没有过多解释,黑沉的目光快速略过张海言的脸颊,他很清楚,张海虾的死亡一直是张海言心头难以释怀的心结。
但凡能够找到死而复生的办法,张海言一定会放手一搏,可问题是,张海虾的尸体早腐烂了,张海言再沉迷过去也于事无补。
齐苏可以让死人重新拥有自主的意识,但这是有条件的,一是肉身完整,没被破坏,二是灵魂未灭,这两条件缺一不可,张海客都不确定过了那么多年,张海虾的灵魂是否还在原地飘荡。
张千军万马的视线往外瞥了眼,恰好看到丹的身影在院里忙活,吴斜的眼睛顺着张千军万马的视线看了过去,摸摸下巴,似有所悟道,“或许从丹身上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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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瞬间了然,偏过头去与吴斜对视了片刻,师徒两不知密谋什么,笑的很是奸诈,圣婴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寒颤,齐苏的这些男人又在想阴人的法子了。
“九尾你们是不是还要去趟那地方?”圣婴从桌上拿了个新鲜的果子,眼神瞥瞥齐苏,百无聊赖的问。
圣婴指的地方是那片倒塌的假青铜门,而藏海花就种在附近,根据张海客有理有据的分析,斗尸许是受到陨石和藏海花的双重感染,才异变的那么邪性。
眼下斗尸已毁,藏海花也要提上日程,如果任由泛滥,不用多久,当地的生态物种就会造成毁灭性打击,张家清楚这点,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派人来这清理花田。
当年负责这事的是董灿,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此期间董灿爱上了一个人,最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意外,黯然神伤的回了本家。
关于董灿是不是张启灵父亲的说法,齐苏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因着董灿本名不可深究,想调查下背景估摸着也是毫无头绪。
解语臣看了看愁眉不展的齐苏,手指轻轻摸了上去,故意揉乱了一头整齐的黑发,这一打岔,齐苏的思绪被迫戛然而止,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花儿我这发型碍着你眼睛了,非得作弄我。”
张海言微微侧过身,注意到那边两颗头颅亲密的紧挨着,不时传来窃窃私语,拳头都感觉硬了。
“看你那一脸不值钱的样。”张千军万马抽空看了一眼张海言,表情险些直接裂开,这就是活脱脱的恋爱脑。
张海客眼神幽幽地扫向张千军万马,“等你沉沦的时候希望保持到住理智。”
张千军万马怀揣着什么花花肠子,基本瞒不过张海客的火眼金睛,在挣扎无果后,张海客索性坦然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不是张海客心态摆的好,而是他清楚了解齐苏这个人本身对张家成员有着多大吸引力。
张鈤山稍稍侧头,用余光微瞟齐苏,目光带着数不尽的温柔缠绵,许是这视线太露骨,齐苏有了些微妙的感应,微微抬眸,两人的眼睛不小心对视上,张鈤山不躲不藏,面上一派笑吟吟,齐苏有些顶不住,差点很没出息的落荒而逃。
两人凑的很近,彼此的气息萦绕鼻尖,张鈤山甚至只要稍微抬头,就能将齐苏密密匝匝的睫毛尽收眼底。
不过张鈤山不敢造次,现在的齐苏对他感官很差,小不忍则乱大谋,张鈤山不动声色地敛起纷乱的心神,声线慢悠悠的,“你们知道如何摧毁藏海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