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言安静的凝视着,识趣的没过去打搅,有着红润色泽的唇瓣含着清浅的弧度,眉峰微扬,如墨似浓黑的眼珠荡漾开一抹温和的眸光。
黑瞎子扫了他一眼,稍稍打量了下便挪开了视线,小声的嘀咕,“张家的基因还真好,就没一个长难看的。”
张海客从外面回头,听到黑瞎子半真半假的赞美,遗憾的摸着脸颊。
等到这件事尘埃落定,或许他还有机会恢复以前的容貌,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至少他不必再当吴斜的影子了,张海客心想,他的真容肯定比吴斜还好看。
黎簇被黑瞎子压着去练武了,这小孩倒是有些许这方面的天赋,操练了几天把式挥舞的像模像样,不像吴斜笨笨的,任凭黑瞎子怎么教朽木脑子就是拐不过弯。
与之相比,霍道夫这对师徒倒是要温馨一些,霍道夫教学严谨,专业素质极高,经常用鼓励式的法子给提升杨好的自信,境遇相似对比却很惨烈,作为对照组的黎簇和苏万瞧着那一幕,羡慕的差点把牙齿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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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万幽怨的目光盯视着黑瞎子,他师父心怀坦荡,神情特别自然,仿佛没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最终苏万还是没敌过黑瞎子,主动开口,“不求师父拿徒儿我当宝,我只想您温情些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即便我心理健康也得扭曲变态了。”
“噗……”刘丧不小心将刚咽到嘴里的水全给喷了出来,随后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王胖子乐的眉飞色舞,小眼睛一会看看苏万,一会看看刘丧, 脸上全是兴味。
阿宁拿着拖把慢悠悠的从外面晃进来,不停的捶打着腰,江子算过去接了她手里的拖把, “姐这房子你打扫什么,本来就搞不干净。”
“你懂个屁,”阿宁刚干完活,神色非常不善,“就这漫天飞舞的沙子,一天不扫屋里都能被黄沙给埋了,老娘我可不想来个莫名其妙的平地摔。”
两人吵闹着将拖把放好,阿宁才把地拖整洁,忽然瞅见张海言梁湾抬脚从外边迈了进来,裤脚沾着泥沙,走几步就掉些沙子。
“得这下全白扫了”,阿宁无奈的拍额,抱怨完她奇怪的看向梁湾,“梁小姐你不回京城?”
梁湾脸上灰扑扑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听到阿宁的话,仰起头灿烂一笑,似乎这些天的悠闲时光已经忘却了那段可怕的经历,梁湾回道,“想在这多玩一下,反正我老板给我批了假期。”
阿宁嫉妒的撇撇嘴,她就没所谓的假期,黑心肝的周扒皮齐苏,竟然把她的私人空间全给剥夺了。
……
他们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因为被汪家找到本就是沙海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这几天看吴斜笑话成了几人为数不多的乐趣。
黑瞎子颇有些严师风范,在教导吴斜和苏万的时候从不放水,他三两招打倒吴斜,嘴上还要严厉斥责,将吴斜批判的一无是处。
吴斜身心俱疲,训练结束整个人酸痛难忍,基本是被黑瞎子扛麻袋一样回去的,夕阳落幕,黑瞎子如往常将浑身动弹不得的吴斜抗回临时住所。
“啪叽”一声,像扔垃圾似的,吴斜被粗鲁的甩到了沙发上,以一个头朝下背部向上的滑稽姿势。
吴斜双目无神,头颅毫无生机的低垂着,眼里神光黯淡,懒洋洋的提不起一点力气,齐苏看到吴斜鼻青脸肿的惨状,有些不忍心。
他伸手拔开吴斜额前的碎发,没了遮挡物阻拦,吴斜的状态观察的更清晰了。
王胖子歪头看去,余晖透亮,齐苏的身体刚好遮挡住了斜阳照射,火红的光束透过玻璃撒到身上,仿佛给他镀了层金灿灿的神性。
吴斜对此说法是嗤之以鼻,他认为王胖子那纯粹是看到了土豪大款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