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臣捡起一根枯枝,丢进篝火中,橘黄的焰火勾勒的他那张俊美温润的面庞如同一幅古典的水墨画。
梁湾偷看了一眼,转瞬又漠然的挪开了视线,这是她顶头上司的上司。
根据前辈教诲,职场大忌之一便是办公室恋爱,而且只要想到她那些苦逼加班就有解语臣的份,梁湾顿时觉得她拳头硬了好多。
梁湾揉揉困倦的眼神,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沙漠地带昼夜温差大的惊人。
这一会的功夫,从嘴里呼出的热气已经有白雾了,尽管篝火可以取暖,但冷风是从四面八方吹来的,梁湾的身躯单薄,被这寒风微微一吹,冷的全身直打哆嗦。
阿宁有些看不过眼,从后车箱里翻找出一件军绿色的军大衣,男士款的,体型正常的男人穿着刚刚好。
但对于身材娇小,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梁湾来说只能当拖地抹布,不过在冷风侵袭的夜晚,有军大衣包裹住全身,倒是异常的温暖舒服。
“谢谢。”梁湾怯生生的对阿宁道,她从阿宁身上感受到了善意,悬着的心微微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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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摆摆手,这点小事实在不值一提,齐苏耐性十足的静坐了一会,愈发觉得无聊,他瞧着解语臣,开始没话找话,“我很想知道花儿你为什么要那个假解语臣扮演你,或者你考虑过这样的后果?”
假解语臣的扮演者就是张海杏,海外张家的人员也是张海客的妹妹,曾经是的,现在则疑似汪家间谍。
解语臣一愣,估计是没想到齐苏会突然把话题引到这上面,解语臣低低的轻笑了几下,掐掐齐苏表情严肃的脸颊,凑到耳边小声道,“放宽心,你当我没有后手,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张会长的眼皮底下,还有锈锈看着,不会让她乱来的。”
齐苏不满的拍掉了解语臣的手,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要面子的啊,不过解语臣的说辞明显说服不了他。
霍锈锈才刚在霍家站稳脚跟,哪还能分的出心神去插手其他家族的事物,何况她的手段还很稚嫩,震慑不住那帮老狐狸。
解家集团内也有不省油的灯,能眼睁睁看着外人对解家指手画脚?
齐苏想到这就感觉解语臣有些托大,何况他本身来古潼京就是个潜在的隐患,万一被汪家得知他离开了老九门,从而逐一击破怎么办?
他仔细想了下,现在来古潼京的基本都是九门二代里面较为出息的,张鈤山在佛爷死后便脱离了九门,一旦内部出现巨大变故,便极其容易引发动荡,从而造成人心惶惶。
短短片刻,齐苏的脑子里就闪过各种想法,随即被一一掐灭。
解语臣非常聪明,不可能如此愚蠢,他应该提前料到了各种情况,但依旧坚持己见,所以这是在给汪家挖坑?
齐苏眼神动了动,如今的思绪很是复杂,既有为解语臣的智慧感到拍案叫绝,也有同情汪家的。
虽然齐苏本身不算好人,但在这件事上他一时很难评,得罪谁不好,非得找他们九门晦气。
张海客听到两人在窃窃私语,脸上渐渐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张海言扒拉了下碳火,往杯子里倒了点水,然后放在碳火上等待烧开,这才抽空理人。
“张海客,我能采访一下你此刻的心情吗?”
张海言笑吟吟的问道,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这番话理所当然的是得到了张海客极其冰冷的眼神对待。
“即便她是真海杏又如何,当了叛徒就得死。”
张海客用着厌恶的口吻说着,刘丧听到这三观震碎一地,还特意扭过头看了下他脸色,结果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刘丧沉默片刻,咋舌道,“那是你亲妹你真舍得?”
一直没有开口的张千军万马哼笑,缓缓直起身,接过话茬道,“你当张家部分人为什么被称疯子,原因就在这了,这是一群为了理念可以不顾亲情,且不择手段的狂信徒。”
刘丧还是不能理解,他家族虽然也很庞大,但是充斥着浓浓的人情味,家里人更不逼迫他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