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算瞪大眼睛,一脸茫然,他还没开口做自我介绍,齐苏是怎么知道的他身份的,江子算挠挠头,心中快被强烈的探索欲占满了。
齐苏呵呵一笑,果断关闭通讯视频,就让江子算猜去吧,对于这个悲情人物,齐苏的心情非常复杂。
在重启里,江子算一直在找吴斜的麻烦,因为他认为是吴斜直接导致了姐姐阿宁的死亡。
而事实上,阿宁是被鸡冠蛇给咬中脖子死的,并不能算在吴斜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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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苏就很奇怪吴斜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如果这个误会提前解开,江子算就不会死的那么悲情。
想到这里,齐苏吐出口闷气,伸出手狠狠揉乱了吴斜的头发,“小三爷,你们老吴家要给我立个长生排位。”
细细一数,他替吴斜挡了多少罪孽。
要知道,原本的情节,阿宁,黎簇,苏难加上这回的江子算,全是吴斜带来的不幸。
吴斜不太明白齐苏在打什么机锋,满头的雾水,张海客听到齐苏的嘟囔声向这边瞥了一眼,自顾自的拿起放在挡风玻璃上的人皮面具。
保持着安静如鸡状态的黑瞎子看到张海客的动作,心神一转,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那张面具做的栩栩如生,眼角下有颗细小的泪痣,长的温润俊雅,眼睫很纤长。
“不介意我观望观望吧?”黑瞎子稍稍坐直了脊背,嘴上说的极为客套。
以前张海客没少换装,还真没见过详细的流程,那个去守青铜门的室友倒是也会这一招,也都背着他。
张海客没教会师父,饿死徒弟的传统观念,大大方方的任由其他人围观,只见他从兜里摸索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大概是易容用的,倒了点液体在手心搓了几下,然后像女生护肤那般不断的拍打着脸颊。
车里面怪味弥漫,齐苏不禁皱起了眉头,张海客仿若未觉,继续往面部倒不明液体。
拾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张海客的脸都拍红了,才小心翼翼的拿过人皮面具动作轻柔的覆盖在脸上。
看着完全大变活人的张海客,吴斜惊叹万分,“真神奇。”
张海言顺着声音瞥了吴斜一下,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道,“他是很神奇,然而你比他更奇特,你不必妄自菲薄。”
吴斜不明就里,只觉得张海言这话骂挺脏,齐苏叹了口气,再次为张海客心疼起来。
将自己好好的相貌整容成别人,思维正常的稍微想一下就难以接受,何况是在脸上动刀。
之前杀了好几个假吴斜,想必他那时就做好永远躲藏在黑暗里的打算。
该死的汪家。
齐苏暗暗磨牙,心中想覆灭汪家的念头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车队在沙漠里走了半天,将近黄昏的时候,才找到临时停歇的地方,吴斜腿坐麻了,踉跄着身体从车里钻出来,差点摔个大马趴,黑瞎子抖抖笔直的大长腿,笑的极其嚣张。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摔倒的狗狗是菜鸡。”
别说,这小词整得还挺押韵。
苏难定睛一看,只见吴斜满脸黄沙,头发也被吹得乱七八糟,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怕被发现,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可还是忍不住肩膀微微颤抖。
而另一边的阿宁则显得十分警惕,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此刻的夜空如同被一层黑色的幕布笼罩着,没有一丝光亮,死一般的沉寂让人感到莫名的心悸。
除了偶尔刮过的夜风发出阵阵哗哗声外,再无其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