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新悦饭店内。
作为沙海计划最重要的人员之一,张鈤山当然接收到了汪家倾巢而出的消息,不禁感到十分欣慰。
不枉他用了场苦肉计和美人计,这个美人指的是他不惜牺牲自己去色诱一个涉世未深且非常花痴的女医生。
提起这茬,张鈤山就有口难言,如果不是齐苏百般劝说,他实际年纪一大把,虽然外表还很娇嫩,但真做不到欺骗小女孩的感情。
张鈤山陷入沉思,为数不多的良心在悄然作痛,但分神的后果就是,绑着绷带的手掌不经意的触碰到尖锐的物体,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
罗雀站在身后,看着表情不断变化的张鈤山,就跟调色盘一样,真是精彩极了,罗雀憋笑同时,忍不住开口道,“会长,我们要动身去古潼京吗?”
张鈤山稍稍掀了下眼皮,换了个托着下颚的姿态,别以为他眼瞎没看到罗雀微微上翘的嘴角,张鈤山眯了眯眸子,盯着罗雀足足看了半响,都快把罗雀给看炸毛了。
“罗雀从明天开始,每天绕着新悦饭店跑上五公里,刮风下雨都不能间断。”张鈤山拍拍罗雀的肩头,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敢看他笑话,胆子不是一般大,张鈤山发誓,他绝对没挟私报复,纯粹是为了罗雀身体着想。
心满意足的欣赏了一番罗雀从不可置信到脸色青白交加的过程,张鈤山长长出了口闷气,给远在杭州的吴贰白发了条短信。
目前正是收网时期,容不得半点马虎,吴三醒那个糟老头子不知道跑哪浪去了,未免计划有失,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吴贰白一下。
京城的天气永远是个谜,上一秒还天气晴朗,下一瞬开始风雨如晦,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窗上,张鈤山低语道,“风雨过后就是彩虹…”
…
“所以我就说不该带上你这祸害。”无人察觉的角落,王胖子怨气冲天,气急败坏的咒骂着对面的张千军万马。
他们的汽车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抛锚了,任由张千军万马怎么踩刹车就是毫无动静,巧合的是,三人都不会修车。
王胖子为此郁闷的不行,坚持认为这就是张千军万马不计后果飙车带来的影响。
张千军万马不背锅,也死乞白赖的和王胖子争辩,最后话题不知怎么就引到解语臣的头上,两人嘀咕了一会就把矛头对准了解语臣,王胖子率先开炮。
“花儿爷不是我说你,堂堂一个超级大富豪,又不缺钱花,就不能找辆稍稍好点的车子,你看看,这才开多久,竟然半道罢工了。”
解语臣听着王胖子挖苦的话,神色无比的平静,他懒得和这种粗人计较,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代步的工具,古潼京十分隐蔽,知道他们行踪的不多,因此解语臣也没带太多的人。
王胖子明白指责解语臣很没理由,骂了几句理智就重新回归了,毕竟还倒欠着齐苏几个亿款项,面对解语臣的时候,王胖子实在直不起腰杆。
看了眼火辣辣的太阳,王胖子躲在阴凉处愁眉苦脸的嘟囔,“这天真不在,我们咋还这么倒霉?”
张千军万马烦躁道,“你少说几句行不行,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花儿爷的车子这么脆弱。”
解语臣一时无言,好一通熟练的甩锅大法,张千军万马和王胖子吵的厉害,解语臣不想去劝架,本以为队里没了吴斜,这趟行程会稍微顺利点,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解语臣叹了口气,身子斜依着汽车,微微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张千军万马和王胖子斗了一会也歇下来了,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突然他耳朵微微一抖,拉了一下闭目养神的解语臣,兴奋道,“不远处有枪声,好像有人在打架。”
王胖子眼前一亮,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当即出了个阴损的主意,“有枪就意味着有人,我们或许可以趁着混乱抢辆汽车。”
解语臣眉头紧锁,不太同意这个太过冒险的方案,不过张千军万马胆大心细,仅仅思考了几秒就觉得值得试试。
两个肚里冒坏水的家伙相视而笑,拉着不情不愿的解语臣快速朝着枪声方向赶去。
但是当王胖子跑到火拼的现场,看到一伙黑衣人在跟个男人干架的时候,眯了眯眼,有点怀疑人生。
“那是丧背?”王胖子揉揉眼睛,什么时候,刘丧那个小族长控这般凶悍了?
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真是时时刻刻唯齐苏命令是从的刘丧?
解语臣一愣,跟着和张千军万马面面相觑,三人为难的看着火热厮杀的情景,一时不知道该帮谁。
齐苏几人丝毫不知道,因为他们的动静,引得几方人马乱做了一团,估摸着就算知道,以齐苏小心眼的程度,或许还会在一旁拍手叫好。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随着队伍愈发的深入,周围的环境开始渐渐阴森起来,微风拂过,寒冷的气息吹的身体稍微有些虚弱的黎簇直打喷嚏。
再往前走就是类似大会堂的建筑,穹顶很高大,门没关半遮掩着,地上的脚印非常的清晰,显然有人先一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