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动作幅度过大,行头上的珠翠轻微的碰撞叮咚作响,霎是好听。
解语臣单手慢慢伸进戏服,握紧藏在腰间的龙纹棍,眸光透着凌厉,“不请自来就是贼,先生不打招呼就闯我家门,是否太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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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锈锈也做好了应战准备,她可不是温室里的花瓶,有的是对敌手段。
张千军万马从解然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常年被阳光照射而有点黝黑却不失俊美的面容略显呆萌,他看到神色微凝的两人敷衍的伸手打了声招呼。
纤细的手指捧着椰香味十足的奶茶,牙齿轻咬吸管,含糊不清道。
“啊嘞,我以为我小族长跟你介绍过我呢,原来他没提过啊?”
霍锈锈一脸茫然,忍不住和解雨臣面面相觑。
这是谁?
解语臣沉吟了一会,满脸恍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再看着张千军万马,脸上缓缓露出虚假体面的笑容,“原来是张先生,失敬失敬,只是你这不请自来的方式有点独特。”
搞什么鬼,竟然是张启灵的族人,这不声不响的突然闯入别人家想吓死谁呢。
张千军万马似乎没听出解语臣话中暗藏的讥讽。
迈着轻盈的步伐进了包厢,悠闲自在的仿佛到了自家后花园,这散漫的态度又是惹得解语臣无名火中烧。
张家是吧,咱们梁子结大了。
…
“哈欠…”张海客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响亮的声音在寂静幽深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张海言离得近,下意识的躲远了些。
“你什么毛病?”张海言寒着声道,张海客摆摆手,神情阴郁。
黑瞎子用枪头挠了下背后的痒痒,跟着嘲笑,“你这身体素质堪忧啊。”
闯荡江湖的,中个小招,阴沟里翻船也不是很稀奇。
张海客揉揉泛酸的鼻尖,没理会黑瞎子的嘲弄,而是眼睛盯着虚空,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张千军万马你个王八蛋,最好不要给我到处招惹是非。”
最近这段时间,张海客的右眼老是无故跳动,他有预感,是张千军万马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在给他添堵。
张海言了然,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很明显,“恭喜你张海客又成功招惹一个不好惹的人。”
张海客表情无辜,他那天就是和张千军万马谈谈心而已,没想到对方心理那么脆弱,竟然记恨上他了。
齐苏听到张海客的怒吼,心头一惊,齐苏当然知道张千军万马这号人,感慨了下张家取名奇葩外,也不禁暗自揣摩,张家近期活跃的实在频繁。
连最外围的联络员都开始倾巢而出。
那边苏难看到跷跷板那头的几人凑在一起嘀咕,仿佛在聊家常似的,难免有些无语。
她去除了身上沉重的装备,跳上跷跷板,神态轻松自如,身手矫健的如猫般轻盈灵活,雇佣兵有样学样,也很小心的翻过了跷跷板。
没了金银珠宝考验人性,所有人都很顺利的抵达了另一头,冗长的通道,黑漆漆一片,手电筒的光照有限,少不了磕碰。
“疼死我了。”
不过几分钟,黎簇就抱头哀嚎,他被脚下的障碍物绊倒了好几下,膝盖和手掌全是青紫的伤痕。
黑瞎子点燃了根香烟,黑暗中,那缕火光散发着如萤火虫般透亮的光辉。
忽然黑瞎子走到黎簇身前,一把将嚎啕大叫的黎簇像扛麻袋般的提起放在肩上,“小崽子,你该感到荣幸,黑爷的肩除了小苏,还没被其他人用过。”
阿宁一脸挪揄,似笑非笑的看着齐苏,仿佛在说,小两口感情还挺好。
齐苏在这方面脸皮比较薄,装模装样的轻咳一声,给了阿宁一个适可而止的神色。
苏难的目光在齐苏的小细腰上徘徊停留了几秒,最后微微扬起下巴,轻叹道,“齐大少爷,有时候我真挺佩服你的实力。”
齐苏明智的选择保持沉默是金,他发现,这个苏难仅仅是跟阿宁待了一两天,渐渐有了被同化的迹象。
黎簇闻不得烟味,不停咳嗽,阿宁对待小孩比较心软,不满道,“黑爷少抽一根烟会死啊?”
齐苏也觉得这样做太没公德心了,不爱护祖国的花朵,便上前一步,想拿走黑瞎子的烟。
结果吴斜的动作更快,伸手就拽走了黑瞎子嘴里的香烟,“在小孩面前不要抽这个,没品的事少干。”
黑瞎子很不爽,舌尖轻舔着下腮,这包烟挺贵的,一根就要接近八块钱。
以他吝啬的性格自然是舍不得抽这么好的东西。
架不住齐苏不差钱,直接买了一大堆给他,平时当宝一样珍藏。
“乖徒弟,你胆肥了啊,”黑瞎子狞笑,“竟然敢从我嘴里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