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臣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我以为你改好了,没想到还是那么莽撞,我这个人爱干净,见不得有东西碰我。”
除去齐苏是特例,任何人触碰到解语臣的身体少不了挨一顿骂,吴斜心头一梗,无话可说,解语臣有洁癖他知道,刚才的行为是有点明知故犯。
张海言笑眯眯的欣赏着吴斜吃瘪的模样,他其实离吴斜很近,本可以搭救一下,但张海言偏偏不愿动身,谁让张海客长的和吴斜很相似。
张海言表示他十分讨厌张海客那张脸。
齐苏看着眼下闹哄哄的场景,很有眼色的跟着罗雀开溜。
“瘦了,不过精神一点。”书房内,张鈤山看着许久不见的齐苏,欣慰的点点头,罗雀规规矩矩站在张鈤山身后,一张脸没多少表情,目光却不时的瞟来。
齐苏装作无事发生,默默地忍耐着,心中则是把黑瞎子拉出来鞭打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口无遮拦的货着实欠抽。
本来他的绯闻就传的满天飞了,黑瞎子还不嫌事大的火上浇油,这是害他时刻面临修罗场的节奏。
“鈤山爷爷您老人家也挺老当益壮。”礼尚往来,齐苏不假思索的也夸了几句张鈤山,不过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莫非傻气会传染,这是什么见鬼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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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黑瞎子。
罗雀低着脑袋,不断耸动着肩膀。
张鈤山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和颜悦色的对齐苏道,“有空常来我这坐坐,九门以前的故人差不多都入了土,我这就冷冷清清的,楠风那丫头恋爱了,都不太搭理我。”
齐苏坐在张鈤山对面,认真的做倾听状,对方每说一句他就配合的点头,齐苏想的很简单,老人家心思活泛,他也懒得去琢磨,从小时候开始,张鈤山就很照顾他,孝顺一下是应该的。
还好张鈤山不知道齐苏这会的想法,不然怕是得郁闷死。
突然,齐苏眉头一皱,异常灵敏的五感嗅到办公室内有一丝淡淡的杀气。
张鈤山表情一变,隐蔽的冲罗雀使了个眼色,齐苏抽出随身携带的太阿,神情戒备挡在张鈤山身前,还有心情调侃,“鈤山爷爷,你这什么情况,竟然有人刺杀你?”
张鈤山没有吭声,而是微微摇头,神情冷若冰霜,能做出大白天杀人行径的,几乎不做其他思考,这刺客必然是汪家派来的。
除掉那帮人,也没有哪个吃饱了撑的要杀他这常年不出门的宅男。
刺客估计有着高超的隐藏气息的能力,否则齐苏率先就发现了,不管是张鈤山还是罗雀都是身手矫健的高手,要不是刺客功夫高,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有人潜伏在这。
话又说回来,张鈤山的书房虽然不是重地,平时也安装了防盗的机关,他是怎么办到不惊动任何人的?
齐苏握着太阿剑,撇了撇嘴,想到就是这帮变态无时无刻的关注着他,极其注重隐私权的齐苏心底就忍不住冒杀意,“出来吧,你负隅顽抗是没用的。”
蒙面的刺客也清楚他已经暴露了,便没再继续隐藏,大大方方的从角落里显出了身形。
齐苏目光紧紧凝视着对面的男人,打量片刻后,神情逐渐有些古怪,“汪家几时这么蠢了,大白天的穿夜行衣,电视剧看多伤到脑子了?”
他后面,张鈤山一时没绷住脸上的表情,直接笑了出来。
摸了下齐苏的脑袋瓜,张鈤山心情很舒畅,他完全能想象到这刺客情绪是怎样憋闷,估计砍了齐苏的心都有。
果不其然,蒙面男人被齐苏激怒,双眼闪过肉眼可见的怒火,声音冷硬,“你找死。”
简短的三个字,饱含着凌冽的杀机,齐苏却毫无波澜,张着嘴唇,开启了嘲讽模式,“都不是三岁小孩了,你威胁我有屁用,你要是能在我手里走三回合就算我输。”
话音刚落,刺客就忍不住冷嘲热讽冲了上来,齐苏跟着跳到蒙面男人面前,挥起了拳头。
他连太阿都没带,杀鸡岂能用牛刀,对付汪家这些变态偷窥狂,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