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行程更加艰难,山路被大量的藤蔓覆盖,需要靠着砍刀劈开,体力消耗的不是一丁半点。
黑瞎子挥舞着砍刀,砍了一上午的藤蔓,他的神色倒依然精神十足,体力不强的吴斜对此羡慕不已。
走着走着,王胖子的速度就落到了队伍最后面,“妈的,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以前的革命先辈说想致富就修路了,这破地方胖爷绝不来第二次。”
彩云娇俏的脸蛋同样带着些许的憔悴,走了快半天的山路,小姑娘的腿脚又酸又麻,剩下的精力很难支撑她再往前走了。
“胖哥哥,我好累。”王胖子听到彩云的声音,心疼的够呛,忙不迭的又是喂水又是用衣服给她扇着风。
阿宁见不惯这场景,脸色不好看,“胖爷麻烦你顾忌一下我们的心情好不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起恩爱,单身人士感觉身心受到了严重摧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她干脆远离了这地方。
刘丧笑她,“泥人小姐你好。”
阿宁恼火的瞪了眼刘丧,她这会满身是泥,连脸上都有,整张脸被泥浆覆盖,勉强还能看得出点精致的五官。
她用力拍了几下身上的泥土,结果发现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最后索性放弃了挣扎。
“我觉得我现在的形象不比乞丐好多少。”阿宁眼神幽幽的看向齐苏,现在她只有指望齐苏这死男人能尽快找到献王墓,让她少受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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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苏背靠着一株参天古树,神态很松弛,他没理会阿宁的牢骚。
这女人不管是身手还是武力,都非一般的强悍,哪用得着他去安慰。
忽然间,齐苏的眉头紧紧锁起,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那道目光很阴冷,还夹杂着浓郁的恶念和贪婪。
“九尾我建议你最好离那两棵树远点,这树干里埋着精通痋术的古尸,他一定是发觉到你的气息了,”许久没有冒头的圣婴,懒洋洋的出了声,“要知道你的身体是最完美的长生容器,他肯定是盯上你了。”
齐苏没再犹豫,当即起身,撤离了出去,随后目光落在被他忽视的这两株蔚为壮观的大榕树上。
张海客注意到齐苏的反应异常,轻声询问,“这树有问题?”
齐苏嘴角扬起抹冷笑,这古尸倒是贪得无厌,竟然敢窥伺青丘狐族的肉身,胆子还真大,也是他疏忽了。
“这树里面藏着具尸体,”齐苏挑了些简要的讲,“不过成不了气候。”
张海客惊讶的望了过去,但从表面看,这两株榕树无非就是长的粗壮高大一点,其余的没什么异样,张海客很信任齐苏,思索了会,想出了个主意,“要不要把这树砍倒?”
齐苏心中还窝着邪火,颇为赞同道,“反正这榕树也活不过多少岁月了,砍了就砍了,我要看看什么样的家伙竟敢惹到我头上。”
对于搞破坏,黑瞎子是最上心了,何况这里面的鬼东西觊觎他家小孩。
黑瞎子紧凝着那两高大的榕树,低声自语,“阿猫阿狗都来欺负黑爷的人,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不过很快黑瞎子就苦恼起来了,身边没趁手的工具,想毁掉这两株榕树也不太方便。
这时,张启灵提着瓶腐蚀性极强的硫酸,默默走到黑瞎子跟前,递了过去,“用这个,见效最快。”
黑瞎子侧身,看向一本正经的张启灵,眼神莫名的盯了一会,随后结实有力的胳膊一伸,哥两好似的勾住了张启灵的肩,由衷的称赞,“哑巴,论狠还得是你。”